正的山羊打量著這座喧囂的城市一樣。她決定到塔克堡去,讓音樂和年輕人的歌聲沖淡她的恐慌和不安。
她把車停在了位於塔克堡前的坪上,走進了喧鬧的酒吧,她希望強烈的搖滾樂能洗滌她那緊張的大腦。她覺得她的腦海裡長滿了海藻,而那些海藻正同她的生命一併爭奪著她腦海裡的氧氣。她希望像風暴一樣強烈的搖滾樂能掃蕩她的腦海,把恐慌和晦氣排洩出去。她坐到了一處小方桌前,服務小姐為她端來了一杯茶,還端來了一盤水果,水果是切開的西瓜、美國提子和一瓣一瓣的蘋果。一個頭發很長的年輕人正在昏暗的燈光下唱著崔健的歌,一邊努力地彈著吉它,一群年輕姑娘圍著這個年輕歌手看著。她估計這個長髮年輕人只有二十幾歲,她想要是她也只有二十幾歲那多好啊,那她就可以重新生活,重新選擇。一個坐在一旁的中年男人時而拿目光審視著她,猜測她是一個人還是還會有人來。他拿不準樣的瞅她,那種目光是探尋女人奧秘的目光,彷彿上面裝了個探測器。她不理他,就讓他盯吧,我一個人太孤獨了。她想。她的手機突然在她包裡響了。
她拿出手機時看了那男人一眼,那男人正表示驚訝的樣子盯著她,似乎是為她還有手機吃驚一樣。她想笑,但覺得那男人長相併不討厭。“喂。”搖滾歌聲和吉它聲太吵了,她聽不清對方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