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斯之地,然後一遍遍催促我再南下去攻擊塔爾蘇斯的高文,拆散我的力量,打亂我的部署,讓我疲於奔命不得抽身。”
“然而您總是要推翻科穆寧的,是不是?”榻上的擁有阿拉尼亞血統的美麗夫人輕聲謹慎地發問道。
西奧多羅看了妻子眼,隨後踱了兩步,背對著她望著外面的海景喟然道,“我和皇帝的仇怨已經無法消解,他對我的一切示好都是互相間的權宜之計。當年科穆寧奪取皇位後,諾曼人羅伯特。圭斯卡特遙擁米哈伊爾皇帝和你姐姐的兒子君士坦丁,舉軍渡海入侵都拉佐,我曾響應圭斯卡特過;後來羅斯人和佩徹涅格人擁戴羅曼努斯的不知真假的兒子利奧時,我也曾幫過忙——其實皇帝恨我恨得要死,也正是因此,皇帝雖然和你姐姐有深厚不倫關係,但整個科穆寧家族包括阿萊克修斯自己,是不可能再讓你姐姐登上皇后的位置的。”
老將軍說出此言,意在讓妻子理解自己即刻起兵的苦衷——“雖然你和瑪蓮娜是姐妹關係,但我和皇帝卻永遠成不了能共存的連襟”。
但長時間的沉默後,西奧多羅還是未有聽到瑪麗安的隻言片語,終於納罕地回過頭來,但見榻上的瑪麗安臉色無法形容,好像是害了熱病般,臉頰忽紅忽白,她的手裡同樣捏著個牛皮紙卷,海風順著修道院洞窟窗戶灌入,把瑪麗安手裡的紙卷吹拂的來回擺動,像只鴉色的雨蝶。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