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明知你為她被困,她卻在那邊急著嫁人,真是……真是隻有外表的南瓜。”
蕭逆天立即竄到蕭逆劍面前,抓住他的肩頭道:“你說她在要嫁人,嫁給誰?”
蕭逆劍道:“上次我在崖底救時的那小子,早知他夠混蛋我才不會浪費內力。”
蕭逆天的手漸漸鬆開,半天才徐徐道:“是他,難怪……”話末說過錯他便走進屋子裡,把一臉穎惑的蕭逆劍留在那裡。
“喂,難怪什麼呀?”蕭逆劍不依不饒地追了進去。
可蕭逆天已躺在了床上,好像已睡著了。
蕭逆劍道:“小子,別裝死,快起來。”說著走到床邊去拉蕭逆天。
蕭逆天疲憊地道:“哥,別惹我,我兩天兩夜沒吃沒喝沒睡破了四十八道密室機關……”話未說完他好像又睡著了,其實,二十四個時辰沒睡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他只不過想睡著,睡著的時候會忘記很多事。
可他忘了一件事,睡著的時候會做夢。
他夢到杜落雁溫柔的臉,那又柔情似水的眼睛在對著他笑,可一會兒又對著他哭,似有萬般委屈含著溫暖的笑意……
“逆天,起來,再不吃東西你真要餓壞了。”蕭逆劍坐在床邊,抓住蕭逆天的衣領,把他抓起來,還晃了晃他。
蕭逆天張開眼睛,房中已點起燈,外面已是漆黑一片,他用力搖了搖昏昏沉沉地腦袋,道:“哥,我怎麼睡了這麼久?”
蕭逆劍道:“我點了你的睡穴,否則你一直在做夢,睡不如不睡。”
蕭逆天看了看一桌子的酒菜,不禁一笑道:“你會做飯?”
蕭逆劍挺挺胸前:“那當然——是買來的。”
蕭逆天坐在桌旁,拎起酒罈便往口中灌。
蕭逆劍在他對面坐下來,道:“幸好,逆雲哥哥不在,否則他一定不讓你幾天不吃飯,醒來就喝酒。”
蕭逆天道:“他去哪了?是不是又去哪座山或哪江水觀景了?”
蕭逆劍趴到桌邊上,道:“去洞天湖,不過這次是為女人。”
蕭逆天一笑,又喝了口酒,道:“逆風哥……”他沒有再問下去,因為他已看到蕭逆風。
蕭逆劍道:“就說嘛,你就是乖,乖孩子從不耽誤吃飯的。”
蕭逆風笑道:“乖孩子也不會把自己哥哥說成乖的,”說著已坐了下來。
蕭逆劍直起身道:“怎麼樣?為什麼司徒焱推遲了婚期?”
蕭逆風道:“青雲山莊莊主司徒申被行剌,重傷在身。”
蕭逆劍幸災樂禍地道:“兒子作孽,老子遭報,公平得很。”
蕭逆天一皺眉,道:“青雲山莊向來待來不錯,什麼人剌殺司徒申?這其中……”
蕭逆風道:“是真傷,我去過青雲山莊了。”
蕭逆劍道:“我說你不可能查一個原因查了一天嘛。”
蕭逆風道:“婚期改在六月初六,與落雁一起。”
蕭逆天什麼也不說,只是一連喝幾口酒,盯著燈焰一直看。
蕭逆劍道:“六月初六,六月初六,六……”
蕭逆天突然道:“是楊家,楊家被毀的日子。”他黑亮的眸子深處在閃動著寒光。
蕭逆風雙目射出怒光,握了握拳頭,道:“杜天龍的忘性真大,他不怕楊家幾十條冤魂找他算賬?竟在那一天嫁女兒!”
蕭逆天獨自沉吟道:“一定有文章,一定……”說著不由自主地提起酒罈。
可這次他沒喝到酒,酒罈已被蕭逆劍奪去,他拍了蕭逆天腦門一下,道:“臭小子,還喝,真不要命了?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兩天破四十八機關,虧你做得出來,現在你哥命令你,吃飯!”
蕭逆天作出很乖的樣子道:“是是是,吃飯。”
吃飯的時間早已過了,可這裡的飯菜還被冷冷地放在桌上。
這裡當然不是蕭家竹林,而是杜落雁的房間,她立在窗邊,看著窗外的星空,微蹙的眉間似有無所訴說的萬語千言。
星空很美,每顆星星都很亮,就像蕭逆天的眼睛。
她用力握了握手中的“雪夜狼刀”,垂下頭去,她不能再看星星,它們總會江成蕭逆天的眼睛,那雙黑亮,傳神,又有幾分蕭索冷漠,時而又透著調皮的眼睛。
“能不能把刀還給我?”不知何時,蕭逆天已站在窗外。
杜落雁猛得抬起頭,什麼都沒想就握起他手中欣喜地道:“你沒事了,好擔心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