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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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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聲喚他,“弘時。”

他應聲轉過身來,待看清了我的面容後,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但讓我沒想到的是,只在轉瞬間他的眼裡便噴出了灼熱怒火,“滾——你和熹妃、老四,你們都是一夥兒的!”

我耐下性子來緩緩道,“弘時,你是個皇子,對那個位置有嚮往無可厚非,但你年紀太輕,沒見過前朝九子奪嫡的波瀾詭譎,你皇阿瑪已經登位,你明知你八叔、九叔他們意圖不軌,為何還偏要和他們混在一起,跟皇上對著幹呢?十二嬸兒知道,雍正元年和二年兩次祭景陵都是弘曆去的,你心裡不痛快,可你們畢竟是血濃於水的兄弟,弘曆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要對你不利,你……”

“夠了!別說了!我不需要你在這裡虛情假意!你以為你是誰?拯救萬物蒼生的聖人?我最看不慣老四那副對皇阿瑪惟命是從的樣子,他就是個只知道諂媚逢迎的小人!”弘時情緒激動得一下子從炕上跳了起來,“你!帶著你的東西,給我滾!滾——”

我頹然嘆了口氣,在與他僵持了一會兒後,終究起了身準備離開,但在跨出門檻前我還是回了頭,“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

雍正四年三月初四日,命允禩、允禟改名,旨曰:爾等乘便行文楚宗,將允禟唐之名並伊子孫之名著伊自身書寫;允禩及其子之名亦著允禩自行書寫;本月十二日,允禩自改其名為“阿其那”,改其子弘旺名“菩薩保”;五月十四日,將允禟改名為“塞思黑”;

雍正四年六月初一日,雍正將允禩、允禟、允禵之罪狀頒示全國,議允禩罪狀四十款,議允禟罪狀二十八款,議允禵罪狀十四款。

允禩共有罪狀四十款,主要有:欲謀殺允礽,希圖儲位;與允禵暗蓄刺客,謀為不軌;詭託矯廉,用允禟之財收買人心;擅自銷燬聖祖硃批摺子,悖逆不敬;晉封親王,出言怨誹;蒙恩委任,挾私懷詐,遇事播弄;庇護私人,謀集黨羽,逆理昏亂,肆意刑賞;含刀發誓,顯系詛咒;拘禁宗人府,全無恐懼,反有不願全屍之語。雍正稱其為“兇惡之性,古今罕聞”。

同年八月二十七日,允禟因腹洩卒於保定。未幾,九月初八日,允禩亦因嘔病卒於監所。

得知八阿哥已逝的訊息後,我命人快馬加鞭地送我進了宮,不知道蘊秀現在的情形如何,少時的兒女情長因被無情的歲月逐年磨礪而漸漸消減,可也不是說放下就放下的,行走於冗長的宮巷中,我不自覺加快了步子。

永壽宮前,抬首間三個燙金大字映入眼簾,我只覺得明亮且刺眼,進了內室,卻不見蘊秀的蹤影,我不放心地招呼過一個宮女問道,“你們熹妃娘娘在哪兒呢?”

小宮女低下頭答了,“回福晉,熹主子去御花園散心了。”

“的確是應該散心的……”我低聲喃喃,轉身間卻在桌子上看到了一張提了詩的、皺皺巴巴的宣紙,上面寫著一首七言絕句:

紙硯平鋪墨留香,

淺憶前塵淚沾裳,

惶恐行差半步錯,

伶仃孤影映斜陽。

我先前以為蘊秀悲傷之情肯定是有的,只是沒想到八阿哥的死居然對她的打擊這麼大,“惶恐行差半步錯,伶仃孤影映斜陽。”我一遍遍小聲重複著這兩句,是她怕了嗎?怕了那個與自己同床共枕十幾年的丈夫,她也認為雍正是個謀父逼母、弒兄屠弟的暴君?手下迅速的將那張紙揉成一團,雍正看見後該怎樣的寒心,我已不敢想象。

我慌忙吩咐道,“去……去把火盆兒拿過來。”

“哎哎。”小宮女應聲去後又折返,我把那個紙團丟進火盆裡,親眼看著它一點點變為灰燼,才將已提到嗓子眼兒的心,重新吞回肚子裡。

“你回來了。”看到蘊秀由宮女攙著進了殿,我趕忙迎上去,“走,再出去陪我轉一圈。”甩開跟著她的那些宮女,然後不由分說拉著她往宮外走。

“你要帶我去哪兒?”她有些不明所以。

我忿忿道,“去阿哥所,找找那間八阿哥住過的屋子。”

她聞言猛地腳步一頓,“我不去。”

我使勁兒拽著蘊秀往前走,“你既然忘不了他,還不如索性痛快些,無法面對就無法真正走出去,手起刀落也不過是碗大的疤,總比你這樣忍受千刀萬剮要好得多。”

她一下子甩開我的手,“為什麼一味地苛求我?那你呢?你能忘得了十三爺嗎?”

我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