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洛邪表明身份的時候冒牌貨已經白了臉,本來想趁著眾人失神的時候偷偷溜走,洛邪卻一句話砸了過來,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聚集到她身上。
冒牌貨身後馬車的門簾還在微微飄動,原本華麗的刺秀在雍容華貴的黑金色下顯得庸俗不堪,一張施了厚重粉底的臉更是在慌亂下醜態盡現。
人們嘖嘖地搖頭,他們是腦子短路才認錯了人。一時之間,紛紛的議論和毫不掩飾的竊笑四處揚起。冒牌貨怎麼說也是個修煉者,很不幸地把眾人的嘲諷盡收耳中。一向自視甚高的心被狠狠貫穿,一張臉白了又紅,紅了又青,反反覆覆跟調色盤沒兩樣。
將人們和冒牌貨一方的反應盡收眼底,洛邪又將視線轉向空中,笑容那叫一個燦爛:“長音美人,你終於來看我了!”幾個月不見,長音可是更加颯爽了,果然是她看上眼的人!
長音一直關注著洛邪,聽著這調子不改的調戲,一向冷冰冰的臉上浮出幾絲無奈的笑容。忽然想起了什麼,她面色一正,微微恭身,帶頭喊道:“召喚師長音,領一干召喚師盟友前來助邪王尊下一臂之力!”
伴隨著氣勢不弱的聲音,不知什麼時候集結在長音身後的數十人齊齊下跪,一起叫道:“我等願為邪王尊下奔走效勞!”數十人從空中朝地上一人恭敬行禮,形成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洛邪微微錯愕,眸中的笑意愈發地燦爛。她身邊什麼都不缺,唯獨少了可用之人,只是她不打算在神界擴張勢力,也就勉強算了。
人們只以為邪王強大,卻不知邪王府真正的成員包括她也就十三個,到了天罰深淵,她難免會展不開手腳。而與她僅僅見過一面的長音卻把這些看透,並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帶著人來了。
有的時候瞭解你的人,關心你的人,與你深交的人並不需要時間的沉澱,無關於距離,只要是朋友知己,出現了那便會陪伴你一生,給你帶來每一個瞬間的感動。
“都還不是邪王府的人,你就眼巴巴地帶著人來投奔,真不要臉皮!”氣氛和睦,偏偏有人不識相跑出來破壞。長昭恨恨地盯著長音,實在無法忍受兩人之間的差距。
長音冷冷地瞟了長昭一眼,不說話。洛邪可就沒她那麼大量了,說她可以,可是就是不能動她的朋友!“長音美人是我家的,本尊和她還用區分麼?哎,別這麼看著本尊,本尊會害羞的。”
眾人被最後一句話嗆了個半死,長昭那明明是殺人的眼神好不好,什麼事到這位邪王的嘴裡都變了味。
“哼!一口一個美人,不過是憑著姿色去當個花瓶罷了!”長昭憤恨地說著,就連邏輯也忽略了,洛邪是女的,要找花瓶也不應該找長音。
“吶,你這是妒忌?要當花瓶也要有資本吶,”洛邪從上到下掃了長昭一眼,搖頭不斷,“都是一個爹媽生的,怎麼一個是黑天鵝,一隻烏鴉呢?”
其實長昭比長音不過是遜色了點,好歹也是同父同母,洛邪為了替長音出氣說得有些誇張罷了。但被洛邪這麼一說,加上長昭之前粗暴的行徑,她就算是個天姿國色,現在在眾人眼裡連一抔黃土也不如,不少人嘲笑出聲。
長昭臉色發黑,她本來就憎恨長音,如今被洛邪一說,她不但對長音的怨恨又深了幾重,連帶得連洛邪也憎恨上一份。衝動之下,長昭想也沒想就朝洛邪襲去。
“長昭,還嫌不夠丟人嗎?”冒牌貨連忙拉住衝動的長昭,吞下所有的不甘,她轉頭拉著長昭向洛邪下跪,說道:“請尊下責罰!”報仇也好,洩憤也好,今天必須將這條命保住。
洛邪深深地看了冒牌貨一眼,今天弄到這種地步還能冷靜下來分析利弊,不惜下跪求罪,這種人才是城府最深的。今天如果放過冒牌貨的話,將來她必定處心積慮對自己下手。
不過這種情況,洛邪偏偏不能直接處死她,否則到時顯得她有點得理不饒人了。重罰又顯得有點小肚雞腸,輕罰又不痛不癢,還不如暫時放了她們。
“算了,本尊也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唔,她要當一回好人,頓了頓,洛邪突然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下次要冒充什麼人的話,希望你們能挑好物件,祝你好運~”
眾人鬨笑起來,冒牌這種事情也是有技術性的,至少要找個好收拾手尾的角色,長昭和冒牌貨是腦子進水了才來冒充洛邪。
與此同時,人們又感嘆洛邪的“大度”,貴為神界第三王,又是年輕的新秀,今天長昭和冒牌貨說的話也不怎麼好聽,洛邪居然能夠忍下來,還如此“和顏悅色”。相信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洛邪的美名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