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就浸透了衣服,我把衝鋒衣脫下來系在腰上繼續走。
老表張垚主要負責在前面用開山刀,劈荊斬棘為我們開路,又走了幾個小時我們來到一處溪谷,也就是山間的河溝子。
見天已經黑了,我們便在谷口安營紮寨休息一夜,夜間我們點上篝火圍坐在一起,開始閒聊天,說得高興時,鍾發拿出了二胡出來助興,這二胡也是在北京新賣的,現在拿出來八成又是想在優子面前,展示他的才藝。
一曲《二泉映月》奏罷,可以說這曲子,沒有比用二胡來演繹更合適的了。但是極不應景,這曲子太過哀傷,鍾發拉得又好,搞得氣氛變得很承重。
我說道:“小發發,你還是來段青衣吧!最好也扮上,活躍下給你搞得汙七八糟的氣氛!”
李存孝也附和道:“是啊!你小子拉得都是什麼啊!太慘了,多不吉利啊!”
優子本就是顧影自憐的性格,此刻更是眼泛淚光,不知道又想起了什麼傷心事,直到鍾發以‘偽娘’扮相出場時,優子才好了一點。
納蘭雪這時從她的帳篷裡,拿出兩瓶‘伏特加’,這是種酒精含量極高的酒,點火就能著。納蘭雪將其中一瓶向我拋來。
納蘭雪擰開瓶蓋,猛灌了一口道:“秦陽,是條漢子就陪我喝一個!”
我這人最受不得激,況且對方還是個女的,我也擰開蓋子正要喝,但瓶子卻被身邊的優子搶了過去,然後優子一仰脖子‘咕嘟咕嘟’就將酒灌下四分之一。
這女孩子在喝酒這件事上,要麼是千杯不醉!要麼就是一杯就醉!優子無疑是屬於後者。此刻她的臉上已是紅粉菲菲,眼神迷離、胸口劇烈起伏。
優子站起來,拿著酒品指著納蘭雪,道:“老。。十。。三,你想喝酒我陪你,要真想比我可不會輸你”
優子話沒說完,便仰面向後倒去,還好我手快及時把優子接住,看著懷裡已經是睡著的優子,我不由得想發笑,優子一貫乖巧,想不到她還有豪氣的一面,我將優子抱到她的帳篷裡。
其他人見沒得玩了,便各自回帳篷睡覺去了,只有納蘭雪還獨自坐在篝火旁繼續喝著酒,還不時的將酒潑灑進火堆裡,納蘭雪便冷冷的看著躥起的火焰發呆,藉著火光看到納蘭雪好像在拭淚。
由於不敢探頭去看,加上也只能看到納蘭雪的側面,我也不是很確定,現在優子的事是大事,照顧喝醉的優子我是當仁不讓的。
優子雖然是睡著了,但嘴裡含糊其辭,不時的問‘是不是這樣’‘有沒有道理’這類的話,聽不到我回答,還不樂意。我坐在她旁邊陪著,但是累得快撐不住了。
這時一塊熱毛巾遞了過來,“給她搽把臉,再給她敷敷額頭,這樣她會舒服點。”說著話的居然是納蘭雪,我木訥謝了聲謝,但她沒再說話,直接回了她的帳篷。
第二天一早,我和優子幾乎是同時睜開的眼睛,也都看到了彼此,我本能的馬上坐起來,道:“那個…。。那個…。。,你昨天喝醉了,我怕你出事,這裡荒郊野外的…後來我也實在是累了。。所以。。”
優子笑了一下,道:“我又沒說什麼!看把你急的,我只記得我喝了口酒,後來的事就斷片了,什麼也不記得了,我沒胡說什麼吧!?”
我也笑道:“沒有說什麼!只是你一直說熱,一定要擦身,我也沒有辦法,你看毛巾還在那。”
優子白了我一眼道:“又沒正經!趕緊收拾東西去,我頭還有點疼,就不幫你收拾啦!”
當鍾發看到我從優子的帳篷裡出來時,翻了好一陣白眼,一會才搗過氣來,沮喪的邊收拾東西邊嘀嘀咕咕。我問李存孝他在嘀咕什麼?
李存孝小聲道:“他在罵你沒有義氣、不是個東西、混蛋、大爛人、獨裁者,他說得太多啦!我那記得住,也不好意思說出口!”
問李存孝真是個錯誤,我懶得和他們計較,等大家都收拾好之後,我們就順著溪谷底部繼續走,谷底有一條小溪水量不大。
我們沿著小溪旁的卵石走著,兩旁的巖壁上留著的水位線來看,水量最大的時候能沒過我的頭頂。按老村長說的只要過了溪谷,就離‘鬼哭林’不遠了。
出了溪谷又翻過一座山脊,便看在山腳下有一片窪地叢林,四周都有山脈環繞,窪地叢林由於地勢低窪日照足,以是正午在林間的霧氣還沒消散。
我們一行還沒接近叢林,就能聽到不時傳過‘嗚嗚’的聲音,這動靜咋聽起來,很像是有人在哭泣。
在山林間也時常有風聲引起的的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