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以知道這裡既然有大量的‘引蠱’,那就很有可能這裡還有某種候選毒蟲。要說起‘鬼面蛞蝓’最早是出現在溫中州的《中州異術輯錄》,裡面的‘祭’字篇中。
‘蛞蝓:寄潮而生、性溫,以鬼面草養之,體顯赤線既可,用以喂蠱,效果奇佳。’
但‘鬼面蛞蝓’怕食鹽,優子現在就向我身上灑鹽,蛞蝓碰到鹽,馬上蠕動收縮,不一會就縮得極小,粘在我身上的鬼面蛞蝓也紛紛掉落。
優子又把自己身上的蟲子去掉,才說:“小哥哥,他們怎麼沒跟上來,我們快回去找他們,要是碰到毒蟲可就糟糕啦!”
我翻包想拿對講機可沒有找到,這次出來每人是配了對講機的,但都放在李存孝的背囊裡,反正一路平安無事,也就沒有拿出來分配,現在可麻煩了。
我和優子便回頭去找他們,這時天上接連傳來幾聲炸雷,優子也不免挎住我的臂彎。
我們往回又走了一段,就看到濃霧中有幾個人影晃動,我長出一口氣,終於是找到他們了。
但馬上發現不對,對面有十多個人影,手上好像還有冷兵器。不管對方是什麼人,但看起來來者不善。
我們可不會束手待斃,我抽出‘孔雀’戰刀時,優子也將兩支‘峨嵋刺’握在了手裡。
優子小聲道:“我們後面也有人,我們給圍住了。小哥哥,你這閻王脾氣,等會下手別太重,不然事情沒有迴旋!”
我點頭稱是,緊接著四響起了喊殺聲,一些穿著苗族服飾的人,從後方向我和優子就殺了過來,我和優子背靠背站著擺好架勢,我對著後面殺來的一個苗人,迎上半步提刀和苗人對刀。
兩刀相擊時,我卻揮空了!倒不是我沒砍中,而是那苗人的刀如煙一般,被我一擊居然化開了!?並且那苗人也穿透過了我的身體,繼續向前奔去。他竟然不是實體!!
優子也看出了蹊蹺,忙說:“小哥哥,這是特殊地形所產生的殘像,你快看那邊…。”
我轉頭看向身後,之前我們看到那十幾個人影,也從霧中殺了出來和苗人廝殺。但可以明顯看到這些人不是苗人打扮,而是寬袍大袖,頭戴發冠,很像秦漢時的打扮。
我也算見過不少神秘詭異的場面,但唯獨這次讓我感到奇妙,我像是置身在一場3d霧幕電影當中,我不僅能看到他們互相搏殺時的表情,還能看到他們服飾的小細節。
隨著我在其間走動,帶起的氣流讓霧氣攢動,霧氣也起了濃稀變化,這些以霧作為媒介的影像,也隨之若隱若現。
這場廝殺最後卻變為了一面倒的屠殺,喊殺聲也變為了哀嚎。有個苗人拿起腰間的水牛角,吹了一聲號響。苗人便開始聚攏起來。
最後只剩下一個穿寬袍大袖的人,這人已身受重傷,用手兜著一節斷腸,踉踉蹌蹌的朝林外跑去。我不顧優子在身後勸阻,跟著這個人走去。
但這個人傷得實在太重,沒走多遠就被追上,隨即被亂刀分屍。見都殺光了,苗人們開始打掃戰場,畫面到這裡就定格不再動了。
優子趕到我身旁道:“你這個人,怎麼就這麼倔啊!叫都叫不動!這樣瞎跑要是出事,你讓我怎麼辦!?”
我皺眉指著被分屍的人,說:“這人都這樣了,還跑什麼啊!?而且還是往向苗人最多的地方逃,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優子輕嘆道:“或許是慌不擇路吧!世上本就很多的同類相殘,即以作古,我們還是先找你表弟他們吧!”
我拉過優子承認錯誤說不會再亂跑,便要繼續尋找老表他們。就在這時,一陣悽楚的青衣唱腔,隱隱約約從濃霧中飄蕩過來。
不用猜我就知道,這個唱戲文的人是鍾發,但在這樣的環境下聽起來,我覺得心裡也是毛毛的。本是很好的曲牌,可現在斷斷續續聽起來,顯得異常的詭異。
我和優子尋著聲便找了過去,當看到鍾發時,他正面對顆大樹蹲在那裡,顫抖著身子唱著戲文。以這種方式來唱歌壯膽,要是在市裡準讓人打死。
我踢了踢鍾發的屁股,道:“別害羞啦!起來吧!”
鍾發聽到我的聲音,才敢把頭回過來,說道:“陰兵借道啊!知道跟你出來一定會撞邪,但是沒想到一次比一次邪門,這次連陰兵都出來啦!”
優子笑道:“這不是什麼陰兵,這裡的樹木鐵含量很高,所以產生了磁性,林子就變成一個大型錄影裝置,把一些曾經發生過的事記錄下來。”
鍾發說道:“我剛還看到一個挺著大肚子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