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罈子看得專心,朝著我的肩膀拍了一下。
“哦,我在看罈子上那個陣法。”我下意識地脫口而出,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覺得那個罈子上是有個陣法的,但總之很熟悉,似乎那個罈子就是我的手筆一樣。
我的手筆?我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你能看到那個罈子上的陣法?”何應求和毛陵異口同聲有些驚訝的驚呼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嗯,能看到的。”
“哈哈哈…師弟,現在你相信了吧?”何應求突然狂笑一聲差點沒嚇死我。
“呵,看來我這次還真得接受現實了。”毛陵似乎有些失落,但失落卻有著一絲興奮。
“我說,二位大爺,你們說夠了嗎?”我的憤怒終於在這一刻徹底爆發了出來,“首先,你這個師兄兩次傷我,兩次差點要了我的命,我這人雖然不怎麼好,但我也是講道理的,說我爛泥糊不上牆我認了,你走你的便是,我過我的,我知道你們和丹娜應該是朋友,在這裡我只有她一個朋友,她對我很重要。不過說我爛泥糊不上牆倒也是罷了,為什麼要把我帶來這種鬼地方讓你這個脾氣怪怪的師弟百般羞辱?不過,這些都無所謂,我們的命是你們救的,你們就算拿我出出氣我也是不介意的,可是你們總得讓我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什麼吧?什麼狗屁夢迴大陣?什麼操蛋的應命之人?這都是什麼鬼?你們做事都不考慮別人的感受嗎?回去問問你爸媽這樣做合適嗎?最後再問一句,媽的,丹娜在哪裡?”
“呵,終於弄好了。”
“你叫秦陽是吧?過來。”毛陵悠悠地說道。
這算什麼?我剛才說的那麼多直接被無視了嗎?我心中氣惱萬分,準備再一次發作的時候,卻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扯到吧檯面前。
“臥槽!你師父是任我行嗎?這是吸星**?”
“別廢話,沒看見這罈子上的陣紋嗎?把血滴上去。”毛陵一副懶得跟我解釋的樣子,催促了我一句。
我低頭仔細一看,果然整個罈子上都有一些溝壑一般的東西,若不是毛陵說是陣紋,我覺得很像是自然形成的。
但我也沒有再憂鬱,趕緊咬破手指把自己的鮮血滴落在那陣紋之上。
可是,幾滴鮮血並沒有太大的作用,在這種情況下,毛陵又在我的手上給我開了一道口子…
十分鐘以後,我的十個指頭上全部給毛陵開了兩道以上的口子,就在我欲哭無淚,哭爹喊娘,在心裡把毛陵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一遍之後,罈子下方卻忽然傳來了一聲輕微的“咔擦”。
“你躲那麼遠幹嘛?”我的視線轉移到毛陵身上的時候,他已經退開了十步之餘。
他“嘿嘿“一笑,露出了一副尷尬的表情,“萬一你不是應命之人,這罈子可是會爆炸的,萬一毀了小爺我這張精緻的面孔,我以後怎麼辦?”
“喲,你也怕死呀?”我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眼裡滿是打趣。下一刻,我卻拍碎了封泥,一把就扯開了那堵住罈子的,不知道什麼手感有些怪異的大塞子!
“不要!”毛陵臉色一變,想要阻止我,可是已經晚了。
只因為那個塞子摸著傳來的分明就是金屬一般的冷硬感,可是沒想到入手卻是十分的輕巧,稍微一用勁,它就鬆動了。。。甚至連我自己也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我拔下來了。
其實,我不想那麼魯莽的。
這樣的突發情況,加上毛陵那麼吼一聲。。。我一個激靈,手中的塞子就落到了地上,毛陵卻是慌忙的撲過來,手忙腳亂的就要揀起那個塞子。
而我根本不明白髮生了什麼狀況,下意識的就往罈子中一看。。。
罈子當中,根本就不是我想象的一團漆黑,入眼卻是一片‘豔紅’,而一種從來有過的血腥氣也瞬間衝了上來,一下子就充斥在了我的鼻腔。
我無法形容這種血腥氣,本身就是血的腥味,卻無比的‘衝’,跟最辣的辣椒有著相似的感覺,不同的卻是那種凜冽,就如同是小刀在割著我的鼻子內壁一般。
而且罈子裡,明明只是裝了小半罈子血啊,為什麼入眼卻像是整個罈子裡都一片‘豔紅’?
在這瞬間,我腦中充斥著各種疑問,甚至不肯定那罈子裡裝的究竟是不是血?而且那罈子裡所裝之物,就像有一種奇異的魔力。。。我似乎被它牽動著失去了神智一般,我只想再看一眼。
這樣想著,我又低頭,看了一眼那罈子之中的小半罐豔紅的液體。
可是,這一次。。。我卻莫名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