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感被祛除了一大半,頭腦也清明瞭許多。
“毛陵,謝謝你。”我面色誠懇地說道。
“謝什麼?只要你以後不拖我們的後腿我就謝天謝地了。所以現在你可以自己站著嗎?我不喜歡碰男人。“
“可以。”我微笑著說道。呵,這都是些什麼人?表示一下關心很難嗎?為什麼非得把自己搞的像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一樣?
“師弟,你啥時候變得這麼大方了?師傅留下的補靈丸你都捨得?”何應求嬉笑著說道。
原來他不是悶葫蘆呀?居然還會說笑。不過我卻聽得清楚,補靈丸是什麼,我怎麼又會不知道。世間萬物都有靈氣,但是隨著時代變遷,隨著工業文明日益蓬勃的發展,那種靈氣變得越來越少,有靈氣聚齊的地方則是更少了,而這補靈丸的材料無一不是靈氣十足的天材地寶,而這些天材地寶又需要在有靈氣的地方長年累月的生長…由此可見,毛陵的出手是有多闊綽了。
“閉嘴。我的事你少管。哼…”不過何應求的那句話好像是觸動了毛陵的逆鱗一樣,讓他心生不爽。
“呵…”何應求輕笑一聲,便不再言語。
這倆師兄弟,還真逗。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惡寒,這是在秀恩愛嗎?
不過很快我就沒有了這種無聊的想法。我心中有著無數的疑問,丹娜又不知所蹤。想必這兩人是知道一定什麼內幕的,於是當即問道,“你們說完了嗎?說完該我說了。”
“我剛才是怎麼啦?為什麼眼前會出現那麼多的幻象?我看到了很多東西…”實在是那畫面融進我腦子裡的資訊量太多,我一時之間不知從何說起。
“夢迴大陣,你剛才進入了夢迴大陣。”何應求面色誠懇地說道。
“丹娜說過你過目不忘,熟讀龍族天書,你不會連夢迴大陣都不知道吧?”毛陵一副不屑的說道。
“廢話!我當然知道。”我斜了毛陵一眼,他這人我算是發現了,好像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想要贏得他的尊重,首先要從氣勢上壓倒他,不然他豈會把我放在眼裡?
果然他不再言語,轉身去了吧檯後面,不一會兒就鼓搗出一個半大的酒罈子,“哎呀,這一罐東西也不知道在這裡放了多久了,嘖嘖…我也是好久沒有嘗過這玩意了。”
毛陵自顧自地說著,也不等我們搭話,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我看他眼裡滿是興奮,難道這是一罐百年陳釀?否則我想不出有什麼東西能讓堂堂南毛家的傳人在外人面前不顧形象地砸吧著嘴。當然,這個外人指的是我。
“呵,師弟,你今天倒是好雅緻…”何應求嘴角上揚,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我是有些納悶的,難道在這個昏暗的小酒吧像梁山好漢一樣抱著一大缸酒撒開口喝,就叫好雅緻?納悶這種雅緻我是欣賞不來的…在我心裡更向往的是烏篷船上,聽一曲離殤吧。
“師兄,有些事雖然已經時過境遷,但就算過去了多久,它還是存在過,不是嗎?難道對於某些事,這天下的人都會以自欺欺人的法子去強迫自己忘記,然後再心安理得地繼續活下去嗎?”毛陵的雙眼有些通紅,這段話倒是讓我聽得有些雲裡霧裡。
不想這時候,何應求哀嘆一聲道,“就算不忘記,那又能怎樣?發生了的就是發生了,你放與不放,都是發生了。你無法改變過去,但是你可以改變將來。就算你不放,除了徒增煩惱又有何用?”
“呵,是沒用。但是,我不放,總有一天我要逆天改命。”毛陵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驟然間,他的氣勢攀升了好幾倍,我一個猝不及防差點被這股氣勢壓迫地一個趔趄倒下去,還好他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虛弱,立刻恢復了正常。
“這就是應命之人?呵。”毛陵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
“師弟,他可以在夢迴大陣裡堅持五個小時,你我都不可以,而且丹娜也確認過了,不是他,又會是誰呢?”何應求有些急促地說道。
“如果真是他,我相信是老天在跟我們惡作劇…”毛陵低著頭擺弄著那個酒罈子上面的封布,我隱約看見,那上面是一個木製的機關鎖一類的東西,而且封口乃至酒罈子周身都刻著奇怪的符籙,沒錯,在我的見識裡,那就是符籙,可是那種符籙卻有些奇特,我只是死記硬背了一些龍族天書上的東西,不過,這種符籙我確定我是不認識的。整個符籙,配合那個機關鎖構成了一個陣法,不過是什麼樣的陣法我是看不出來,畢竟這個圈子裡的各種菜傳承實在太多…
“你發什麼愣呢?”何應求見我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