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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如果蔣冬至在其他城市取現金,我們是不是馬上就知道呢?”柳洋問銀行職員。 “那當然了,我們都聯網的,只要有人時時刻刻盯著賬戶,他一取錢,我們立刻就知道了,還知道他在哪裡取錢。就算他在自動取款機上取錢,我們也馬上知道。” “如果現在就將這個賬戶凍結,他在其他城市還能不能取錢?” “不能。馬上就要凍結嗎?” “暫時先不要凍結。”柳洋擺了擺手。 萬一蔣冬至現在已經到了省城,缺錢花,在24小時服務的自動取款機上一取錢,發現賬戶被凍結了,誘捕行動可就全泡湯了。但在自動取款機上取現金,是有限額的:一般一天內不能超出一萬元。要一次性取出九萬元現金,肯定要到銀行去。只是不清楚蔣冬至會到哪個城市去取錢。 刑警隊大多數資深警官都判斷,省城和北段是蔣冬至除南段之外最有可能去暫時落腳的兩個城市。因此,戴局長和桂建東已驅車出發,分別到省城和北段,去說服當地警察出面協助。誘捕行動成功的一大關鍵在於時間的控制:必須要搶在今天一早9點鐘工行開門營業之前,在南段市區及各主要城鎮,在北段和省城,有足夠的警力在工行各支行和儲蓄所附近布控。這樣,只要蔣冬至去銀行取錢,賬戶一動,即可在第一時間抓到他。 當然了,這些協調工作和警力部署全在戴局長和桂建東負責範圍內,輪不上柳洋操心。他只需將銀行協調這一攤子事管好就行。他挑選了兩個年輕機敏的警察,和兩名銀行職員混合編成兩個小組,每小組一個警察和一位職員。他簡單介紹了蔣冬至的情況,給兩個小組分配了工作:“你們兩個人一組,坐在電腦前值班,眼睛每分每秒都要仔細盯著賬戶,一有動靜,馬上就叫我。我就坐在你們後面的椅子上。你們兩個小時輪一次班,不值班的可以在沙發上睡覺。” 天亮了,腳踏車的行進速度越來越慢,幾乎接近於步行。蔣冬至感到精疲力竭,腳發軟,身體發冷,肚子餓得咕咕直叫。一小時後,他終於騎進一個他不知道名字的小鎮,找到一個路邊點心攤坐下,狼吞虎嚥吃了一堆大餅,一口氣喝下三大碗豆漿。直到吃完了,他才注意到,身旁已多出了兩個中年男人,正挨他坐著吃早點。他們臉色紅潤微黑,衣服皺皺巴巴的,樣子土氣,看上去像是附近農民。 “請問,這裡到北段還有多遠?”蔣冬至問他身旁一個粗眉毛的中年男人。 “30公里吧。”中年男人含糊應了一句,他正在低頭喝豆漿,嘴巴里發出呼嚕呼嚕的響聲。還要走30公里路才到北段?我忙了一夜,難道只走了30公里不成?蔣冬至將信將疑,心裡一陣焦急。但他馬上找到原因了。他想起來,為了不迷路,他每次過河,即使橋再遠,也要繞回到公路旁,堅持沿著與公路平行的小道北上,這樣子走了很多冤枉路,花了很多冤枉時間。 “你是大學生嗎?”身旁的中年男人問,他已喝完豆漿,抹了抹嘴,露出憨厚健康的笑容。 “對。”蔣冬至順口答應。用這一身份作掩護,實在不錯。 “你在哪個大學讀書?” “上海大學。” 中年男人嘿嘿笑了,興奮起來:“我女兒也在上海大學讀書。” 蔣冬至點了點頭,主動解釋說:“我就要畢業了,想留在上海工作,正好這幾天有空,回家來看看父母,順便去北段探望一個老同學。”他生怕上海大學這一話題上被中年男人纏住不放,問東問西,最後露出馬腳來。 “那你就搭我們車走吧,正好順路。我們也去北段。” “你們有車?” 中年男人舉起手,指了指對面。蔣冬至看見一輛深藍色的卡車停在一家尚未開門的商店前面,車上裝了大半貨鬥農產品。 十分鐘後,腳踏車被扛上了卡車。蔣冬至付給中年男人二十元錢,因此,他被熱情邀請到駕駛室裡就座。一路上,中年男人興高采烈,談論著讓他倍感驕傲的寶貝女兒。大約四十五分鐘以後,卡車開進了北段市區,蔣冬至下車,和中年男人揮手告別。他翻身騎上腳踏車,迎著滿天紅霞,匯入街上上班的腳踏車流中。 早上7點10分,柳洋被他口袋裡發出的手機鈴聲驚醒了。他掏出手機接聽:“喂?” “我們找不到建行的孟行長。”手機裡傳來一個焦躁不安的聲音:“所有我們知道的地方,我們都去了,都沒有找到他。怎麼辦?”是另外一組派去敲行長家門的警察。 “那就去找副行長。” “說老實話,我們也找不到副行長,怪了,一個都沒找到。” “不可能!”柳洋清醒了:“他們到哪裡去啦?怎麼可能一個都不在南段?” “他們在不在南段,我們不知道,反正他們全都不在家裡。” “那麼建行的幾位主管,你們找了沒有?” “嗨,你想到的,我們早就想到了。”對方不客氣地回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