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的那次。他隨後就派人將她接入了宮中,那她可還能遇見藺慕凡,成為他的女人,以至於現在彼此間有了今天這麼個尷尬的身份。
越想他越是後悔,怪只怪自己反應的太晚,竟然直到失去了這麼久才看到自己的真心,看清楚心中的人兒。最會成了擦肩而過的遺憾。
不多時,靈雪再次端了藥進來,她今日基本什麼事都沒有做,光給*上那位來路不明卻深得主子之心的姑娘煎熬了,當然,其中有一次是自己沒事兒找事兒的。
靈若見靈雪進來便上前來幫忙,對*上的人輕聲喚了幾句“姑娘”,但見她毫無反應。便直接伸手搖了她幾下,仍不見她醒來。
“主子,姑娘昏迷不醒,這該如何是好?”靈若沒有辦法,只好出聲詢問自離開*畔便一直坐在椅子上發呆的藺羽淵。
藺羽淵收回心神,輕袍緩帶的走過來瞧了瞧,喊了幾聲,也像靈若之前那樣搖了搖楚亦雪的肩膀,結果都是一樣,便吩咐靈若道,“既然沒醒,那就這樣喂吧,慢著點,不要燙著她了。”
靈雪聞言端著藥碗過來,一言不發的在*前蹲下,靈若則拿起勺子舀了大半勺出來,小心翼翼的遞到楚亦雪唇邊,結果倒下去之後卻盡數沿著嘴角流了下來。尤長畝弟。
靈若不死心的又餵了一勺,還是喂不進去,她牙關緊咬,根本連一滴湯藥都無法送入,讓靈若又為難了。
看了一眼站在一旁觀看的藺羽淵,靈若大膽的捏住了楚亦雪的下巴,想要以此讓她張開嘴,可最後還是徒勞無功,她只得放棄了。
她抬眼焦急的看著藺羽淵,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喃喃的喚了一聲,“主子……”
藺羽淵一直看著楚亦雪,這種時候什麼方法最管用,他早已想到了,只是不想走到那一步,也不能輕易邁出那一步,因此猶豫不決。
見靈若沒有辦法,為難的向他求助,再看楚亦雪面如死灰,氣息微弱,他終是咬了咬牙,吩咐道,“你們兩個先出去,沒有我的命令,絕不許任何人進來。”
靈雪立刻就明白他要做什麼了,當即站起來把藥碗*頭櫃上一放,顧自出去了。
靈若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愣了一下,見靈雪已經出去了,這才跟著出去,快步追上去,悄聲問道,“主子這是何意?”
靈雪白了她一眼,話語中帶著濃濃的醋意,“身為一個女人,你連這都不明白麼?既然用勺子喂不進去,那還能用什麼,自然是……”她說著指了指自己的嘴。
靈若這才明白過來,一張臉瞬間就漲紅了,低聲道,“如此看來,主子和這位姑娘怕是要好事近了,我們長樂宮將有一位女主人。”
靈雪立在寢室外面的院子裡,搓著雙手盯著靈若那漲紅的臉皺著鼻子道,“主子用嘴喂的又不是你,你臉紅個什麼勁,裡面那位別說現在是昏著,就算是醒著怕也是臉不紅心不跳罷?”
靈若知靈雪今日的心情很不好,見她奚落自己也不計較,只是一邊搓著手一邊在院子踱著步子,以此抵禦外面的寒氣。
寢室之內,藺羽淵坐在*沿,已經端起那碗藥,猶豫再三還是張嘴喝下了一小口,而後便俯下身子,將自己的唇貼在了楚亦雪炙熱的雙唇之上。
靈雪猜的一點都沒錯,藺羽淵用的正是一個看似簡單卻非常有效的法子,以嘴將藥汁灌入了楚亦雪口中。
楚亦雪渾渾噩噩中感到有東西灌了進來,下意識的就嚥了下去,然後一口又一口,不停的湧進來,她便不停地嚥下去。
如此迴圈反覆,滿滿的一碗藥就差不多都被楚亦雪喝了下去,只要她不再吐出來,藺羽淵便算是功德圓滿了。
喂完之後藺羽淵先給她擦乾淨嘴唇才伸手抹去自己嘴角的藥汁,只覺嘴中久久泛著苦澀味道,連自己都忍不住想要吐了。
他自小身子不甚好,偏偏最不喜的便是吃藥,此時還記得年幼之時,父皇鍾離慕廷為了哄他吃藥,使出了渾身解數。
如今他雖不再年少,卻依舊保持著這個習慣,是以,一般的御醫都不敢隨便給他開藥,而此刻為了一個女人,他卻心甘情願的受這份罪,做了自己不喜的事。
看著楚亦雪好一會兒,估摸著不會再吐了,他這才將凍得瑟瑟發抖的靈雪與靈若喚了進來,讓她們好生照顧著楚亦雪,自己快步走了出去。
雖然整個過程中他沒有嚥下一滴藥汁,卻還是因為那股難聞的藥味,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出去沒走多遠就扶著長廊裡的柱子吐了個翻江倒海,把一個路過的宮女給嚇得失聲尖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