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將楚亦雪小心翼翼的扶起來,端起藥碗給她喂藥,每一個動作都是溫柔而細膩,讓楚亦雪不禁想起了可心。
自己如今是靠著流雲的庇護才得以躲入宮中逃過一劫,不知清王府自己那幾名侍婢現在如何了,還有被關押在囚室中的趙斌。
此時她自然不知寧瑾珊因為一個藺羽淵的出現而帶著梁靜一王景福灰頭土臉的逃回了大將軍府,而趙斌在她離開囚室之後就死在了寧瑾珊的手裡。
心不在焉的喝了小半碗藥,她再也喝不下去,便讓靈若置於一旁,掙扎著就要躺下去接著睡覺。
靈若一來怕之前被靈雪那麼一鬧耽誤了治療的時辰,二來又怕她喝少了病好不了,連忙苦口婆心的央求她把藥全喝了。
她看靈若此般為難,實在於心不忍,便當真把整碗藥都喝光了,然後才由靈雪扶著躺下去,正要睡之時,外面傳來了急切的腳步聲,卻是藺羽淵來了。
他終究還是放心不下,去了書房這麼久,他連一頁書都未能看進去,就連拿起筆都只寫出了兩個字:沉音。
靈雪見藺羽淵來了連忙起身行禮,這次他剋制住了自己,一邊示意她不必多禮,一邊刻意放緩了步子走到*前,看上去又與昔日的沉穩皇子無異。
“沉音,聽聞你終於醒來,不知現在感覺如何?可還難受?”他說著抬手覆在了她的額上,卻在觸及她肌膚的那一刻倏地就收了回來,“怎的還這般燙手?藥吃了麼?”尤長土才。
聽他這麼一問,靈雪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這要是楚亦雪說剛剛才喝的,那她之前做的那些事兒怕是就隱瞞不住了,她焦急的看向靈若。
靈若慌忙代楚亦雪回道,“已經吃過了,主子請放心。”頓了頓又道,“這御醫開的方子也不是藥到病除的神丹妙藥,哪能這麼快呢?”
靈雪也附和道,“就是呀,您看這姑娘不是已經醒了麼?相信很快就會沒事兒的,我們宮裡有最好的御醫呢。”
藺羽淵這才稍稍放心了點,給楚亦雪掖了掖被子,柔聲道,“你先歇著,有什麼事吩咐她們兩個就行。”
“多謝,不知可心……”楚亦雪聲音細若蚊吟,正想要打聽清王府的訊息,拜託藺羽淵救可心等人,胃裡卻突然一陣抽搐,喉間立時湧上來一股苦澀的味道。
她用盡全身力氣挪到*沿,口一張便將剛剛才勉強嚥下去的藥吐了出來,而且還一發不可收拾,喝下去的只有一碗藥,最戶卻是連膽汁都吐了出來。
藺羽淵見狀才放下去心又跟著提了起來,今天真可以算是他這輩子最提心吊膽的日子,為的還是同一個人。
他一手輕拍著楚亦雪的背,一手扶著她以免她摔下*去,眼裡滿滿的全是擔憂之色,看的靈雪與靈若都是暗自心驚。
女人都是敏感的,藺羽淵為何會如此緊張楚亦雪,她們一眼就瞧得出來,這也是為何靈雪之前會那般吃味,做出摔破藥碗的事來。
待楚亦雪吐完了,藺羽淵親自將她扶好,一面吩咐靈雪再去煎藥,一面讓靈若讓人來把*前打掃一下。
“抱歉……”楚亦雪的眼睛微微闔上,說完這兩個幾不可聞的字,便直接暈了過去。
“沉音。”藺羽淵急切的喚了一聲,*上的人卻是無動於衷。
這次他倒是沒有立刻讓人去請御醫,他雖不是醫者,但也染過風寒,知道嘔吐對於病人來說實屬正常,藥吃下去再吐出來,總要比不吃來的好些,這便是他再度讓靈雪去煎藥的原因了。
靈若很快就喚了人進來收拾,一進來就看到藺羽淵親自擰乾冰冷的毛巾給楚亦雪擦拭著冷汗淋漓的臉,動作那般的輕柔,真心讓人見之生妒。
偏偏藺羽淵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只是用心的輕輕的用手中的毛巾把楚亦雪嘴角的藥汁,臉上的冷汗都擦的乾乾淨淨。
做完這一切之後,藺羽淵依舊沒有離去,既然人去了書房心也還是留在這裡。他又何必做這等毫無意義之事呢?不如干脆在此守著她。
呆呆的看著楚亦雪,他突然羨慕起了自己的叔叔,竟然有幸娶得如此*。若是自己也能再遇見這麼個人兒。他相信從此便再也沒有那位不近女色的七皇子了。
世事說開來真是奇怪的很,在遇到楚亦雪之前,他對於女子沒有任何的興趣,哪怕宮裡到處都是傾城國色,弱水三千。
甚至在遇見楚亦雪之後,他也最終也只是驚豔於她的琴技,而後是美貌,期間還因為聽聞她不貞心生厭惡,直到此時才發覺自己心裡有了她。
若是在無色庵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