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萍謙卑的笑著,“我知道,姐姐平日裡就待我好,我怎麼敢姐姐惹麻煩呢。日後若是有賞賜,我也不會忘了姐姐今日的舉薦之恩的。”
雲霞滿意的點點頭,“你的確是個聰明的丫頭。好了,其他的事你自己看著辦,你去罷。”
“好。”彩萍應了一聲,揹著包袱出門了。
她在東苑呆的久,又是負責膳食的,每日至少要出三趟院子,這院裡的環境十分熟悉,自是不需要人引路,輕車熟路的就離開了院子。
不久之後,吃過午膳正打算去臥室小憩的楚亦雪看便看到揹著包袱的彩萍出現在聽雨軒,徑自往柔姬的屋裡走去。
可心一直都是寸步不離的跟在楚亦雪的身後,自是看到了彩萍,不禁低低的驚呼了一聲,“咦,她怎麼來了?”
楚亦雪瞧著彩萍眼生,而且還揹著包袱,心知是新派來的,聞言便回頭問可心,“怎麼,你認識她?”
可心點點頭,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眼裡滿滿的全是憤怒和仇恨,“她就算死燒成了灰,奴婢都認得她的骨頭。”
楚亦雪很少看到可心居然會有如此憎恨的表情,不禁有些吃驚,難道在自己離開聽雨軒的那些日子裡,可心跟這位姑娘結下了仇恨?
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楚亦雪一邊走一邊問道,“你與她之間發生了何時,為何向來寬容大度不計較的你,見了她竟會如此的憤懣?”
可心本是一直走在楚亦雪的身後,此時已經到了寢室的門外,連忙上前去開啟房門,把楚亦雪迎進去,一邊回道,“主子可還記得奴婢最後一次去廚房領膳食,結果不但空手而回,咱們的籃子還被踩壞了?”
楚亦雪驀地想起那一日,可心氣憤又委屈的表情,我見猶憐,記憶猶新,便微微頷首,“這如何能忘,都是我沒用,連累了你們。”
可心一想到彩萍當日那副嘴臉就氣的牙根癢癢,“主子千萬不要這麼說,都是主子心太善,讓外人覺得好欺,這清王府裡就沒幾個好東西,盡是些阿諛奉承,見風使舵,狗仗人勢的東西。”
“世人大多是都是如此的現實,你又何必較真呢?為此事生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值得。”楚亦雪移步進入內室,側目看了一眼可心,柔聲問道,“那日欺辱與你的人,可就是剛剛那我姑娘?”
楚亦雪的寢室原本是隻有一間屋子的,後來可心找來珠簾從中隔斷,一分為二,才有瞭如今的內室與外室。內室是真正的臥室,外室用則於平日裡的休息。
一般楚亦雪小憩之時,可心便捧著繡布在外室繡花,直到她起*了才會放下手中的活計,偶爾也靠著椅子小睡會兒。
此時主僕兩已經進入內室,可心上前去把*鋪好,一邊低著頭將被褥掀開,一邊應道,“沒錯,就是她,主子離開聽雨軒之後,奴婢也被打發了出去,期間特意仔細打聽過了,她叫彩萍,本是東苑裡的二等侍婢,專門負責王妃的膳食。”
“東苑的二等侍婢,怎的被派到聽雨軒來了?”楚亦雪脫了繡花鞋與外衣在*上躺下,吩咐可心道,“你私下去打聽一下看看,這是怎麼回事兒,我怕是王妃有意為之。”
可心為她掖好被角,欣然應下,“好,奴婢稍後就去找如意問問,就是不知這會兒她是否得空。”
楚亦雪閉上眼睛,輕輕蠕動了一下略帶桃粉色的嘴唇,“不急,你先下去罷,有機會再問,切莫讓她們看出你的意圖。”
“這個奴婢知道,主子您好生歇著,奴婢先行退下了。”言罷,可心輕步走出了內室。
她暗自想著,彩萍這才剛到聽雨軒一會兒,這麼短的時間裡,怕是如意也不知其為何而來,便沒有出去,顧自在椅子上坐下,拿過小桌上的針線繡布開始繡花。
楚亦雪每日晌午小憩是多年來的習慣,但每次都不會睡太久,也就打個盹的工夫,是以,可心手裡的一根線還沒繡完,就聽到內室傳來聲響,心知是主子起*來,連忙放下針線起身進了內室。
伺候好楚亦雪起*更衣,再打來水給她洗臉,而後主僕兩便離開了寢室,一出門就看到可人正在跟柔姬屋裡的如玉說著什麼。
在聽雨軒中,可人與如玉交好,可心卻是跟如意為友,此時見她二人有說有笑的,也猜不透她們究竟在說些什麼。
可人一眼撇見楚亦雪出來了,忙撇下如玉,上前來招呼主子,跟著一同去了書房。
可心伺候楚亦雪在桌案前坐下,拿起墨錠便開始研墨,“可人,你跟如玉說什麼,笑得那麼開心,莫不是她出門撿到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