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事情的嚴重性,不過常言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寧瑾珊作為當事人,要她冷靜下來的確不是件容易的事。
她走到寧瑾珊的身後,一邊輕輕的給她捶著肩膀,一邊想主意,過了好一會兒突然眼前一亮,出主意道,“主子,要不咱們先回將軍府去吧,連皇上都要給大將軍幾分面子,何況王爺和七皇子呢?”
寧瑾珊聞言慌忙回頭,一把拉住梁靜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跟前,驚喜交加道,“對對對,我們回將軍府去,只要有爹爹在,誰也不敢動我一根汗毛的,靜兒,你真好,回去我一定重重賞你。”
梁靜被她這麼一誇,臉立刻紅了起來,有沒有賞賜她不在意,她只是不想被寧瑾珊連累的早死早投胎而已,誰讓她們一直都是拴在同一條繩子上面的螞蚱呢?
“主子,您快別這麼說了,奴婢對您好那是天經地義的。”梁靜抽回手道,“奴婢這就去收拾行李,讓相公去備車。”
“好,那你們快點。”寧瑾珊急不可耐,只想馬上就回到將軍府去,在父親的面前告上一狀,訴說心裡的委屈。
梁靜先出去通知自己的丈夫王景福馬上去備車,準備回大將軍府,而後才去給寧瑾珊收拾細軟,最後把自己與王景福的東西也收拾了一下,此時王景福已經備好了車,前來複命。
寧瑾珊很快就帶著梁靜與王景福離開了東苑,徑自出了清王府,由王景福親自趕車,三人乘著馬車往大將軍府的方向駛去。
她掀開車簾看著漸漸遠去的清王府,心裡像是倒了五味瓶,百感交集,幾乎忍不住要落下淚來,雙手下意識的緊握成了拳頭。
想當初她嫁到清王府為正妃的時候是坐著八抬大轎來的,一路上吹鑼打鼓,到了這裡又有鞭炮齊鳴好不熱鬧。她還暗自得意自己嫁給了太后最*的兒子。
可如今才過短短數月而已,她堂堂一個正室王妃居然這般灰溜溜的走了,若是被世人知道了。怕是連將軍府都要抬不起頭來了。
王景福趕著馬車一路前行。偶爾跟坐在旁邊的梁靜聊上一兩句,但梁靜卻不怎麼回答他,幾乎不管他問什麼都避開,讓他不要多問,王景福心裡不禁憋了一股氣。
可他又有什麼法子,寧瑾珊是什麼樣的人他不是不知道,梁靜這麼遮遮掩掩的必然是發生了大事了,他覺得自己早晚會被這個主子給害死。
這邊寧瑾珊倉皇出逃回了將軍府,那邊的藺羽淵也早已回到了皇宮。正大光明的把楚亦雪帶到了自己所居的長樂宮。尤吐陣劃。
他在路上之時就感覺不對勁,楚亦雪身子燙的要命,一個勁的往他懷裡鑽,似乎很畏寒,顯然是受寒發熱了。
因而他剛回到長樂宮,連人都還沒有放下就在吩咐了路上偶遇的一個小宮女,讓她的去太醫院把御醫請來。
他的近身宮女靈雪和靈若看他急匆匆的抱著一個女子回來。立即迎上前來,幫著他把楚亦雪放在了*上。
兩名宮女看了楚亦雪好一會兒,眼裡都是露出驚豔的光芒,暗道,難怪主子如此焦急,原是佳人身子有恙。
都說後宮有著佳麗三千,她們在宮中當差這麼多年,雖然不常出入後宮。但見過的美人也不計無數,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精緻的人兒,不禁看的呆了。
回來還沒一會兒,藺羽淵就按耐不住了,吩咐靈雪道,“雪兒,你速出去看看,御醫為何遲遲不來?”
靈雪詫異的看著藺羽淵,她自八歲那年就在長樂宮當差,如今已經整整十年,今兒個還是頭一次見向來鎮定自若的主子居然如此急躁。
靈若的想法與靈雪一樣,因此也抬起波光瀲灩的雙眸看向藺羽淵,不解的問道,“主子,太醫院離長樂宮甚遠,你這才回來一盞茶的工夫,御醫如何能這麼快就來?”
靈雪也附和道,“對呀主子,你莫不是太過著急,奴婢看著這位姑娘只是受了風寒,退了熱應該就不打緊的,您還是先坐下來歇息會兒罷。”
藺羽淵看著躺在*上氣息微弱,臉色紅的如同胭脂般豔麗的楚亦雪,擔憂道,“若兒,你去打盆冷水過來。”
“是,奴婢這就去。”靈若領命退下。
靈雪見藺羽淵始終不肯離開*畔,便搬了個凳子過來在*前放下,低聲道,“主子,您還是坐下來歇會兒罷,看您這氣喘吁吁的,自己的身子也得顧著點啊。”
雖說楚亦雪身體輕盈,但藺羽淵一路將她抱回了長樂宮也不易,早已是累得幾近虛脫,只是因為太過擔憂楚亦雪才渾然不覺。
此時被靈雪這麼一說,他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