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珊自然也看出這男子非泛泛之輩,她前不久接到將軍府的訊息,說武陵郡第一大山寨擎天寨引入了大批的武林人士助陣,而且基本都是被一個叫李睿的人招去的,使得擎天寨的勢力進一步擴大了。
若眼前這個男子真的是李睿,那與他為敵便是與整個擎天寨為敵了,這樣她無疑是為了一個早就想除之而後快的楚亦雪而得罪了一大山寨,得不償失,她須得三思而後行。
男子含情脈脈的看著楚亦雪,突然一把將她攔腰抱了起來,“我這就帶你走。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傷害你了。”
楚亦雪依偎在他懷中,伸出手攬住他的脖子,淺淺一笑。“我相信你。”言罷。她直接昏死過去,墮入一片無邊的黑暗與寂靜之中。
男子抱著楚亦雪堅定的往前走去,每踏出一步,前面的人便後退一步,而後面的人跟著前進一步,就是沒有一個人敢向他出手的。
寧瑾珊撿起地上的劍,劍尖直指男子,傲氣沖天的質問道,“放下她。否則休怪本王妃手下不留情了!”
男子冷哼一聲,渾身散發出莫名的威懾力,對寧瑾珊一字一頓道,“人我今天必須帶走,等你家王爺回來,讓他親自來宮裡領人罷!”
宮裡?在場的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氣,為何突然跑來一個宮裡的男子。這王姬不只是秦王府一個小小庶女麼?
難道他竟然不是李睿麼?寧瑾珊也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她倒是進過兩次宮,可去的都是太后的寢宮,見到的男人只有侍衛,以及連真正的男人都算不上的太監,眼前這男子從未見過。
“你……你到底是何人?”寧瑾珊驀地想起了一個人來,雖然不曾見過,卻早有耳聞,如今想來跟前來這人倒是有幾分相似。一顆心立時吊到了嗓子眼,當即失聲驚呼了起來,“您莫不是七皇子殿下?”
來者的確就是流雲公子藺羽淵,他本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畢竟如今懷抱的是人藺慕凡的女人,也即是他的長輩,這要是傳揚出去,對於他們三個人的名聲都不好。
可如今寧瑾珊既然當眾說出了他的身份,他即便不承認也還是會被人如此認為,便乾脆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只見他眉頭一皺,眼神一凜,眸中染上了幾分慍怒,“既然已經知道了本宮的身份,還敢拿劍指著本宮,脖子上的腦袋是不是不想要了?”
寧瑾珊立時扔了手中的劍屈膝向他行禮,這便是等級制度下的規矩,她雖是藺羽淵的嬸孃,卻還得向這個晚輩恭恭敬敬的行禮。
其他人早已一個個嚇得渾身發顫,在地上跪倒了一大片,一時間請罪乞求他饒恕的呼喊聲響成了一片。
暮雲一直懸著的心直到此時才算是放下,暗道一聲好險,幸好來的人是壓得住寧瑾珊的,否則自己的身份很有可能被暴露了。
藺羽淵對周遭的討饒聲置若罔聞,只是冷冷的掃了一眼寧瑾珊,森然吐出兩個字:“讓開!”尤吐大技。
寧瑾珊立刻乖乖的退到一旁,看著藺羽淵抱著楚亦雪大步流星的離去,心裡恨得幾乎將那一口雪白的牙齒咬碎。
為什麼走了一個司徒芸卻突然又來了一個藺羽淵,楚亦雪的靠山真是一個比一個大,如今人都被帶去宮裡了,她竟是再也動不得她分毫,眼看著藺慕凡就快回府了,到時她該怎麼解釋?
看著藺羽淵的背影,寧瑾珊心裡七上八下,最後連自己是怎麼回到屋裡的都不知道,整個人成了一具行屍走肉。
梁靜跟著寧瑾珊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她敗得如此之慘,而且對方還只是一個勢力與之相差懸殊的弱女子,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見寧瑾珊一副惶惶不可終日的樣子,梁靜好言勸慰,“主子,您先冷靜下來,事情總會有解決的法子。”
寧瑾珊這次真的是被嚇得不輕,七皇子藺羽淵可是當今皇帝的最為*愛的皇貴妃的獨子,因其母早逝而得到了最多的*愛,堪稱皇帝心尖上的人兒。
此次她把藺羽淵給得罪了,就算藺慕凡回來之後念在她身為正室王妃的份上不興師問罪,可藺羽淵對楚亦雪緊張的那樣,還能放過她麼?
既生瑜何生亮,她為何如此不幸,偏偏成了楚亦雪的敵人,結果惹來一個司徒芸還不算,如今又多了一個藺羽淵,這還有她的活路麼?
“一個司徒芸我就抵不住了,再加一個即將回府的王爺,還有一個*冠天下的七皇子。”寧瑾珊面如死灰,哀怨的看著梁靜,有氣無力道,“靜兒,你說我現在還有什麼解決的法子?”
梁靜自然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