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雪見她竟是興師問罪來了,不答反問道,“王爺他如何了?此前聽可人說他還昏迷著,可是真的?”
司徒芸雙目一凜。眼中泛著寒光,臉色陰沉冰冷,怒喝道,“楚亦雪,現在是我在問你話,還輪不到你來問我。”
楚亦雪被她目光看的渾身一顫,這才將四君子的事長話短說的告知於她,說完已經氣喘吁吁,口乾舌燥的只想喝水。
但可心與可人都不在,她就算是嗓子冒煙了此時都不敢開口讓司徒芸去給她倒茶,想要自己起來,全身又軟的沒有一絲力氣,別說是走路,就連這樣靠著都快撐不住了。
司徒芸聽完她的講述,冷聲問道,“那些人是為了你才來刺殺王爺的?”
楚亦雪點點頭,她已經沒有氣力說話了,此次風寒雖然沒有上次被寧瑾珊折磨的那般嚴重,但當時在長樂宮有藺羽淵無微不至的照顧著,病的再重都無事。
可如今她身在清王府,身患重病連休息的都有人打擾,這讓她心裡極其不舒服,難道藺慕凡是人,她就不是麼?
司徒芸才不管楚亦雪的現在的臉色有多差,她又有多難受,當即揚手就給了她一把響亮的巴掌,尖聲罵道,“禍水!”
楚亦雪被她一巴掌打懵了,愣愣的看著她,想要問她為什麼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打人,但蠕動了一下朱唇,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司徒芸氣的臉色發青,“你以為自己救人就很偉大麼?人心險惡都不懂,你是不是要把王爺害死才甘心?”
她簡直要被楚亦雪給活活氣死了,本以為藺慕凡是技不如人才中了毒,沒想到真相卻是,他為了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給害了。
藺慕凡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放過刺殺自己的人,這根本不是他一貫的作風,要麼,那幾人還有用處,要麼,他對這個女人動了心。
想至此,司徒芸的眼中閃過狠戾的光芒,她伸出右手,一把掐住楚亦雪的脖子,惡狠狠的問她,“楚亦雪,你告訴我,王爺是不是對你動真情了?”
楚亦雪本就因為風寒渾身難受的很,如今還被司徒芸扼住了脖子,呼吸為之一窒,愈發的難受起來,哪裡還說的出話來。
司徒芸見她眼神渙散開來,這才放開手,責備道,“楚亦雪,世人皆言你冰雪聰明,可昨夜你的婦人之仁簡直就是愚人所為,你怎可放過那幾人?”
“他們已經死了,都被王爺殺了。”楚亦雪話語驀地提高。
她的脖子昨夜被范家勝的長劍割傷,如今被司徒芸一扼脖子,不算太深的傷口又裂了開來,有殷紅的血流出來,染紅了楚亦雪的白色中衣。
“怎麼,看你樣子,聽你這語氣,你還責怪王爺殺錯了麼?”司徒芸的臉色愈發的難看,雙手握的咯咯作響,。
“我……”楚亦雪的確是覺得藺慕凡不該殺人,但是一接觸到司徒芸那怒火中燒的眼睛,她只得把已到嘴邊的話給嚥了下去。
“你覺得王爺會無緣無故的就殺人麼?”司徒芸沉聲道,“若非他們要殺王爺,王爺絕不屑於與他們動手,你明不明白?是他們自己找死,逼王爺動手的。”
她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楚亦雪,“背後偷襲與趁人之危,皆是下三濫的手法,皆非正義人士所謂,王爺只是殺了幾個小人,你就如此激動,你當自己是活菩薩麼?”
楚亦雪張嘴想要反駁,卻又找不出何時的理由來,其他幾人暫且不論,就韓江那貪生怕死的德行,以及在藺慕凡放過他之後還背後偷襲的行為,她也著實不齒。
司徒芸繼續說道,“你自以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卻將王爺置於險境,這可是你身為姬妾所為?虧得王爺對你那般好,自己不在府中還讓我代為照顧,早知如此,我寧願看著你是在寧瑾珊手中,也免去了王爺今日之劫難。”
“我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啊。”楚亦雪滿心委屈,對於江湖之事,她什麼都不懂的,若非藺慕凡告知她銀針上有毒,她甚至會直接用手去觸碰。
“以後離王爺遠點,不要再魅惑於他,否則我必然要你好看!”司徒芸目中露出歹毒之色,“我可不是寧瑾珊那酒囊飯袋,捏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你給我記好了。”
司徒芸留下這句警告,皺著眉頭走了,臉色比來的時候冰冷了許多,出去的時候看的可心與可人都不禁渾身一顫。
她一走,可心與可人便進入內室,見楚亦雪居然低著頭在輕聲啜泣,雙肩微微顫動著,看上去楚楚可憐。
可心快步上前,掏出帕子心疼的給楚亦雪擦眼淚,憤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