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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 你是第一次?

只見上面寫著四句話,似一首詩,筆法行雲流水,似楷又類草,的確不是楚亦雪的筆跡。

楚亦雪看到可心拿了一張寫有字的宣紙,也有些疑惑,自己已經一個多月不曾來過書房了,平白無故的怎會有墨跡在此?

“王姬你看,這字寫的好瀟灑吖。”可心拿了宣紙走到楚亦雪面前展開。

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

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

楚亦雪素手接過,這詩在古籍上有見過,而這瀟灑飄逸的字跡,她更是不陌生,正是藺慕凡的行書。

在題詩的下面還有四個小字:等我回來。

落款是藺慕凡的表字:無心。

可心不知藺慕凡的表字,伸長了脖子盯著後面的落款,疑惑的問道,“王姬,這是誰留下的呀?難不成我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有其他人來這裡住過?”

楚亦雪搖了搖頭,卻不曾吐出一字半語,只是繞過可心在桌案前坐了下來。

可心想了想,楚亦雪離去之後便直到前兩天才回來,又怎會知道這期間可否有人來住過,她真是病急亂投醫,問錯人了。

見楚亦雪已經坐下,盯著手裡的白紙黑字發呆,便著手開始裁宣紙,而後拿起墨錠研墨,她自小就在書房伺候著,手法倒是嫻熟。

楚亦雪微微側目,看著可心的動作,不禁想起了初到湖心小築那一日,她第一次研墨,還是藺慕凡手把手教的。

他是那般的有耐性,竟跟外面所傳的那個混世魔王沒有一星半點的相似之處,莫不是世人都愛以訛傳訛,硬生生將一個好好的人描述成了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

將宣紙疊起夾在一本詩集之中,她提起筆輕輕沾了點墨汁,準備在可心早已鋪好的宣紙上寫字,可握著筆好一會兒,她都沒能落下一個字。

“王姬,您怎麼了?”楚亦雪這種失魂落魄的樣子可心以前也見過,那邊是當她思念李銳之時,經常這般不知所為。

楚亦雪看著手中的筆,腦中浮現出的盡是當日藺慕凡在她屋裡教她寫行書的情形,想著他的表字,她終於在紙上寫下了七個字。

雲無心以出岫。

他是無心,她是無情,倒是很般配的一對吧?她暗自想著,略顯無奈的苦笑了起來。

可心幾次張了張嘴,都不忍心詢問,但最後還是小心翼翼的問道,“王姬,您是不是又想起李公子了?”

李公子?楚亦雪心裡驀地一沉,她此時竟是沒有想到他,反而滿腦子都是藺慕凡那張明明絕美無雙,卻經常陰冷的臉。

“可心,你去將上次從無色庵帶來的那捲佛經取來罷。”出神良久,楚亦雪淡然才吩咐道。

“您又要抄寫佛經啊?”可心不情不願的去把佛經取來,翻開扉頁放在了楚亦雪面前。

這裡雖然說是書房,但因為沒有書架,書都是堆積在一張桌子上,而且書還不多,都是當日楚亦雪離開楚王府去往無色庵時帶出來的。

她如今心難平靜,也只能藉著抄寫佛經來靜心了,這些事,可心又怎會知道?

可心一邊研墨一邊盯著楚亦雪寫字,在她落下寥寥幾個字之後便失聲驚呼了起來,“咦,怎的您的字變了?跟剛剛那張宣紙上的有些類似呢。”

楚亦雪的字跡她非常清楚,多年前楚亦雪便教她斷文識字,甚至手把手的教她寫楷書了,跟現在落在紙上的很明顯的不一樣。

“我想安靜會兒。”楚亦雪顧自握住筆,專心致志的抄寫著佛經。

可心聞言立刻就閉緊了嘴巴,只是在心裡暗自嘀咕,怎的這主子不但字跡變了,連性子都不同了呢?以前她很少會像現在這樣略顯強勢的對待自己的侍婢的。

抄了幾頁佛經,楚亦雪的手不禁有些酸了,這才放下筆輕輕的揉了揉手腕,休息了一會兒便再度提筆。

正在抄寫之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王姬,按照王爺的吩咐,屬下給您送書來了。”

這聲音的主人赫然又是鍾文山,他向來只聽命於藺慕凡,今日先是給楚亦雪送侍婢,再是送書,都是她需要的。

吩咐可心去把門開啟,鍾文山很快便帶著幾個家丁進來了,每個人手裡都抱著一摞書,足足有幾十本,即便是楚亦雪一目十行,怕也要看上一段時間了。

鍾文山掃了一眼屋子裡,竟是連個書架都沒有,那這書要如何放置?

楚亦雪看出他的疑慮,淡然開口道,“你們把書放在那邊的桌子上就好,稍後我自會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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