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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樂業,得享太平。

燕自憐見李無為臉上憂戚之色漸濃,便道:“其實黃鶴樓建造之初,還有一段離奇故事。據說當年有一個姓辛的人在此賣酒,有一道士常來酌飲。那姓辛的人見他仙風道骨,氣宇不凡,有心結納,便不收他的酒錢。那道士臨走時在壁上畫了一隻黃鶴,並對他說:‘酒客至拍手,鶴卻下飛舞。’有此奇觀,酒店自然生意興隆,姓辛的人也便成了富翁。過了十年,道士又回來了,取出笛子一吹,壁上黃鶴便飛了下來,那道士騎上黃鶴遠飛青天。姓辛的人感其恩惠,便建造此樓作為紀念,遂名‘黃鶴樓’。”

李無為道:“這姓辛的人有此奇遇,緣自他的慧眼識人。若然狗眼看人低,說不定他便要弄得蓬頭垢面了。真是‘善有善報,好人多福。’”

***

正說著,樓下忽然象開了鍋一般,喝罵聲、驚呼聲四起,緊接著是桌翻椅倒,茶盞破裂聲,一片嘈雜。有人在得意地大笑,李無為覺得聲音很熟。樓上諸人不知道發生了何事,都圍到樓梯口觀望。

但聽“噔噔噔”一陣巨響,彷彿樓梯都被踩破了,呼喇喇湧上一群人來,當先一人冒冒失失用手一推,邊上“撲通撲通”倒下一片人。

李無為和燕自憐一看,識得那人正是會英山莊二少爺徐雄。他的身後跟著四個年輕人,分著黃白紫黑四色長袍,手握長槍,甚是威武。

李無為不願被徐雄認出,便拉著燕自憐隱身諸人背後,徐雄眼大無光,目不斜視,自然看不到他們。

突然間湧上這麼一群凶神惡煞,樓上頓得變得安靜起來。秀才嚇白了臉,一句詩噎在喉裡再也吐不出來;年輕夫妻惶恐不安,全沒了剛才的閒情雅緻;小販打著哆嗦往邊上閃,糖果掉了一地也沒理會;小孩子則哭喪著臉,飛鳥投林般撲進早已找得心急火燎的老爺爺的懷裡。就算天子駕臨,眾人也不見得慌亂如此,但這人確實比天子更難惹。天子尚有龍顏大悅、皇恩浩蕩之時,而這人卻是不開口則已,開口必傷人,不出刀則已,出刀必死人。

湖北境內,誰不知徐氏兄弟是太歲爺頭上的土——動不得?惹了徐氏兄弟,便是明擺著跟會英山莊作對,而徐老夫人又偏偏最疼愛兩個寶貝孫子,有誰敢去惹她的掌上明珠呢?

有徐老夫人的袒護,徐氏兄弟自然稱王稱霸,為所欲為。能在他們面前全身而退已屬萬幸,不然飽愛惡拳事小,丟了身家性命才叫冤。亂世之上,強者為王,可憐芸芸眾生,好比砧上魚肉,只有待宰的份了。

徐雄將金刀重重往桌上一扣,一溜眼望去,茶客莫不戰戰兢兢,作鳥獸散。起身慢的被徐雄一巴掌煽過,滿嘴是血,只能自認倒黴了。

徐雄得意地坐下,掃了眼眾人,就象在看一群柔弱無助的羔羊。四名持槍者也趾高氣揚地坐下。金、銀、銅、鐵四杆長槍斜靠著桌,長纓如血,尖刃錚亮,象主人一樣不可一世。

徐雄大笑道:“湖北是會英山莊的地盤,鍾、何、顧、談四位兄臺既然是咱弟兄的朋友,保管你們來去自如、百無禁忌,就算武當山上的那些牛鼻子道士,也不見得敢瞪一下眼。哈哈。”

黃衣人恭維道:“徐二少果然豪爽過人,咱‘四神槍’可真沒交錯朋友。江湖上誰不知道徐氏兄弟是響噹噹的好漢,‘英雄快刀’難覓敵手自不必說,就你們威武雄壯的外表、敢作敢為的個性,已足以令人心儀。”

徐雄笑得合不攏嘴。他知道“四神槍”是大有來頭的人物,既然連他們都心儀自己,可見平常人是何等仰慕自己了。徐雄是極易自我陶醉的人,現在就象是跌在雲團裡,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黑衣人忽然一拍桌子,喝道:“大爺們坐了這麼久,連杯茶都喝不到,把老子惹火了,放把火把這狗屁黃鶴樓燒個淨光!”

茶保只得哆哆嗦嗦上前泡茶,慌亂間茶水濺到徐雄手上,徐雄殺豬般一聲嚎叫,反手就是一巴掌,茶保慘叫一聲飛了出去。茶壺咕咚咕咚滾下樓去,一如病人垂死前的呻吟。

徐雄氣呼呼地道:“老東西,連杯茶也泡不利索,打你一巴掌算是便宜你了。”

白衣人勸道:“徐二少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宰相肚裡好撐船嘛。”

他瞄了眼窗外,道:“刀公子和徐大公子也該到了,區區一個算盤劉還不是手到擒來。”

徐雄頓時眉飛色舞起來,道:“還是刀紅青夠意思,自然盟竟敢欺負咱兄弟,明擺著不把咱‘小聯盟’放在眼裡,他答應為我們兄弟出氣了。這一路上已有不少自然盟的屬下領教到了咱‘小聯盟’的厲害,這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