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肩膀上,讓心中小鹿亂撞,情不自禁閉上雙眼,準備接受心上人親吻的她跟個大白痴一樣!
接下來的大麻煩是──她要怎麼把他弄回家啊?
救人啦!她快被他給壓扁了……
早晨七點二十分,電話鈴聲如催命符般狂響起來。
“叫魂哪!”睡意濃厚兩眼惺忪又氣若游絲的怎漾勉強抬起一根手指頭,摸索著按下鬧鐘,翻了個身就要繼續再睡。
可是電話鈴聲繼續狂叫不休。
“唔?”她好累好累,強迫自己睜開左眼,大略分辨出電話的方向,小手又有氣無力地往床頭櫃上摸去,抓到電話聽筒後嘆了一口氣,“喂?”
“阿翼,我現在人在溫哥華,我是想告訴你……咦?”若雋講到一半突然頓住了,無言了三秒鐘後,他狐疑地問道:“你是誰?”
怎漾抓抓頭,腦子還未自跟周公廝殺的那盤棋中清醒過來。“我是梅怎漾,你哪位?”
“梅怎漾?!”若雋的聲音倏然拔尖了。“梅子妹妹?”
全世界會這樣叫她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至默大哥,一個是若雋哥哥。
當她的腦袋瓜醒悟到這點時,不禁打了個呵欠。“若雋哥哥,幹嘛那麼早打電話來?呵……我昨晚累得半死,快天亮才睡,你行行好先讓我睡一下,睡飽了我再打給你喔,就這樣,拜!”
她想也不想地掛掉電話,小臉深深埋進柔軟的枕頭裡。
周公,再來一盤!
在電話的那一端,因為過於錯愕,下巴差點脫臼的若雋拿著電話僵硬在當場,變成一尊石雕像了。
這、這這這……太勁爆了,簡直是天大地大的勁爆大訊息啊!
怎漾趴在舒適的大床上睡到不省人事,直到一條穿著亞麻睡褲的大腿倏地劃過半空,一把將她踹到床下去!
“哎喲喂呀!痛死我了……”她瞬間嚇醒過來,邊齜牙咧嘴揉著頭,邊望向將她踹下床的兇手。
在陽光下精壯赤裸著誘人上半身的,可不正是她六年來唯一的夢中情人燕如翼嗎?
可是夢中情人差點變成殺人兇手,害她一時氣得忘記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忍不住跳上他結實的腰,抓過枕頭狠狠地對著他劈頭一陣亂揮狂打。
“搞什麼?不喜歡我也用不著謀殺我吧?你想把我踹出內傷啊?還是要毀我容?我的鼻子已經夠塌了,難道你還要它更扁嗎?”她像是失控的小火車頭般,沒頭沒腦地用枕頭痛打著他。
“搞什麼東西?”如翼自沉睡中悚然驚醒,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羽毛枕一陣海K,他下意識地用擒拿手一把將“施暴者”抓腕、反折,然後將對方壓在身下,“天殺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小梅?!”
“啊啊啊──痛死我了!”她氣喘吁吁的被他壓倒在床上,被反折的手臂疼到像是快斷掉了,連連慘叫。“放開我啦,痛──斷掉了──我的手──”
他猛然一驚,連忙放開她,這才完全嚇醒。“小梅,你……”
“你是把我當殺父仇人啊?幹嘛下這麼重的手?”她氣憤的瞪著他,“我就讓你這麼厭惡嗎?”
“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他好氣又好笑,輕輕拉了拉她的手,看看她的筋骨有沒有哪裡受傷。
“當然是我,難道你每天床上躺的女人都不一樣嗎?”怎漾大大不是滋味地瞥了他一眼。
“當然不是,我只是……等等,你為什麼會在我床上?”他滿臉驚駭。
她眨眨眼睛,小臉驀地一紅,吞吞吐吐的解釋,“這……也不是我願意的啊,你喝醉了,實在很難拒絕……而且你知道你喝醉酒後有多‘番’嗎?簡直就是番邦來的,酒品還差到不行,難怪你以前都不喝啤酒的,原來你喝了啤酒就會醉,醉了就會做一些有的沒的又誇張離譜的事情來。”
如翼聽得臉色發白,強自鎮定道:“胡說,我的酒品超好。”
“拉著我做床上運動怎麼說?拚命唱‘男兒當自強’給我聽又怎麼說?還不准我捂住耳朵又怎麼說?”她越說他臉色越慘白,“我真的不曉得你喝醉了會對著馬桶傻笑,還對床深情款款的說:‘對不起,我會溫柔一點的。’喂!為什麼你平常對我都沒比對床好?你這樣我心理很難平衡耶,你知道那種人不如床的感覺有多糟糕嗎?”
“你瞎拼的,我沒有做過以上各項行為。”他喉嚨發乾,心跳如擂鼓,但仍嚴正駁斥她的指控。
“沒有嗎?”在她凌厲的眸光下,他覺得自己越縮越小。“在計程車上揍了我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