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南宮斂颯就在那裡,和他故友,也是她的故友在一起。昨日從南宮斂颯的身上,她聞到了酒味。曾經師父對她說過,易容可以改變一個人的顏容卻很難改變一個人的性子。這話,她一直深深的記牢在腦海裡。
躺回床上,明日,也許,就要變了。合上雙眼,心卻仍然是清醒的。痛苦也好,悲傷也罷。總不能一直陷在裡面不出來,路還是很長,終究是要走的。這些道理誰都明白,偏偏沒有人能做到,她亦如此。 。 想看書來
第五章:初次交鋒(上)
寒光一見,驚天地
彈指一揮,江湖變
不疾不徐的馬馬蹄聲,迎面而來的是一匹棕色的馬,亮麗的毛色徐徐有神的眼睛都顯示出了這馬價值不菲。視線漸漸往上移,一襲淡紫色的衣裙上繡著幾隻栩栩如生的蝴蝶,展翅欲飛。再往上看去,纖細脖子上的一枚蝶形玉飾就如同刻在面板上般的真實。稍稍抬起眼便看見了一抹嫣笑掛在潔白的臉頰上,如琉璃般的眼睛正望著前方的道路,那姿態那神色,就如同一朵緩緩綻放的牡丹一般,閃現著她不容忽視的美麗。
而在她身後,跟隨著一輛小巧卻又精緻的馬車,白色的不染一絲塵土潔淨的不似人間般,就像是此刻坐在馬車內的女子化身一般。也唯有她,才配得上這樣的馬車。
拉緊了韁繩,馬背上的女子掉頭走到了馬車窗旁邊,撩起車簾道:“欣玥,馬上就要到‘典城’了,你是和我一起去見夜少主還是一個人留在客棧?”一路上,有著冷欣玥的相伴,倒不曾如以前那般的充滿著無力以及煩躁感。好像只要待在冷欣玥的身邊,就能夠感受到一股說不出的舒適清新感。就如那一彎清澈的泉水一般,帶給人的是透徹以及明爽。
白衣如雪,薄沙如霧。車內的女子緩緩放下手中的醫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解,詢問道:“這有什麼區別或者聯絡嗎?”這幾天跟著穆斐然走動走西的,看著江湖中形形色色的人,不由得感觸頗深。或許一直是住在深宮高牆裡,對於外面的世界也只是聽著宮裡的一些老嬤嬤所說,便自以為是那麼的美好那麼的自由。但道聽途說終究不是親眼所見。
穆斐然對著這個女子,也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似憐惜又似嫉妒,看見她就像是看見了那天山之巔,好似只有那天山之巔才能培育出這樣的人兒。所以在她的潛意識裡,總是不希望她受到什麼傷害。可是穆斐然忘記了,當一個人降臨在這個世上的時候,就無法脫離這個世界了,因此冷欣玥註定要走完她的路,直到生命終止的那一刻,無論是災難還是別的。
“當然有。若你想要瞧瞧當今天下四大商家之一的夜家少主究竟長什麼樣。,那就和我一同去。如果你只是想要待著看書,對那些沒有興趣自然可不必去。”穆斐然說完便又笑了笑,好似她一直在笑一般,無論做什麼事情無論對什麼人講什麼話,總是仰著笑臉。這倒和夜戎焌的習慣相差不遠,笑容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一種本能,就像是血液一般。往往,擁有這樣習慣的人,不是天生樂派便是藏著許多事的人,而夜戎焌和穆斐然都是後面一種。
這樣的人,說可悲卻又聰明,說聰明但又可悲。因為他們總是壓抑著自己,壓抑著情感,唯恐被人瞧見了心裡最隱秘的東西。就像是雲逸和南宮斂颯一般,用無所謂以及邪魅的態度拒絕別人的進入。
冷欣玥歪著頭,不自覺的抿著雙唇,一副為難的樣子。雖然已經是雙十年華了,但心思依舊如同孩童般的純真,沒有經歷過什麼大的風浪。即使是遼國*也是被隱瞞的好好的送出去的,因此外表上一副清冷樣可心裡卻純淨的可愛,好奇心猶重。
約莫一刻鐘,冷欣玥終於開口道:“我還是別去了吧。不熟悉,要不等斐然你熟悉之後再說?”失笑的看著冷欣玥,穆斐然點了點頭。或許是早料到了冷欣玥的回答,穆斐然也未在說什麼,只是示意手下的人將馬車趕往‘典城’,自己則朝著約定的地點前行。
展露在人眼前的是一片竹林,翠綠翠綠的顏色伴著竹子的特有清香,一片生機盎然。就連看慣了教中奇花異草的穆斐然也經不住要讚歎道了,她萬萬沒有想到夜家少主竟會將見面的地點定在這種地方。按照往常的經驗,不是酒樓便是茶館,或者是某個湖中央的船上。
很多人以為,江湖就是那些會武功之人的地方,或者就是打打殺殺的。很難有人將商也劃在江湖的圈子裡,許多人以為江湖中人的錢財都是靠打劫或者懸賞的得來的,卻不知經商也是那些門派生存的必要條件。因此,一個大門派背後必定有著許多商業的來往。而蝶櫻教又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