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南宮斂颯就是這樣的人,雲逸也是這樣的人,或許夜戎焌也是。所以,他們註定是悲傷的人。就如同宇萱註定是一個幸福的人一樣。
拍拍南宮斂颯的肩膀,夜戎焌知道他懂得他的話。有些話,不需要講的太過明白。“當年的事情,你也是知情者之一對吧。”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南宮斂颯知道也許只有他一個人被蒙在骨裡。
扯了扯嘴角,夜戎焌道:“即使知道又怎樣?我答應了不能說。”此話一出,南宮斂颯的臉頓時蒼白了起來,他不能強求夜戎焌說出來,這會將他陷入不仁不義之地。在這個世界上,有那麼些人,將約定和誓言看的比生命還重,夜戎焌便是這樣的人,雖然他只是一介商人。
看著南宮斂颯蒼白的臉,夜戎焌唯有吹起了簫。或許他可以幫他任何事情,唯有這一件事情他幫不了他,正確的說是他不能幫他。更何況,如今他也不知道她在何方。
“我要摧毀索雲閣。”忽的一句話,打斷了簫聲。“我知道。你要什麼幫助?”不需要客套,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能讓南宮斂颯開口求幫忙的,或許只是夜戎焌了吧。“我要索雲閣的所有資料,包括閣主和副閣主的個人資料。”如同戰場上的擒賊先擒王一樣,摧毀一個江湖大門派也是如此,為首的人都散了那還有什麼呢?“這件事情完成以後,你就離開嗎?”
月光隱去,南宮斂颯的容顏此時變的模糊不清,是悲傷還是寂寥沒有人知道,只能從他身上散發的氣息中察覺到他的心思。“不!我要找她。”是他的,他絕不會放手。他從不會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三年前因為他的疏忽,落得如今的下場,他不會再一次錯失了。夜戎焌剛想開口,卻制止住了。多說無益,有一些事情不是親身經歷終究是差了一截。
“明日,我和你一起去。她還欠我一樣東西。”南宮斂颯說道。
感興趣似的挑了挑眉,詢問道:“是什麼?”
“‘冥蝶’”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已經讓夜戎焌明白了南宮斂颯的想法。‘冥蝶’也是蝴蝶的一種,只不過它是專屬於蝶櫻教的產物,也只有蝶櫻教能培養出‘冥蝶’。就單看‘冥蝶’的表面而言,和普通的蝴蝶並沒有什麼兩樣。但是‘冥’這個字便明明白白的告訴了人們,它的最大區別是什麼。‘冥蝶’是用三十五種藥材以及七十二種毒物所培育的。‘冥蝶’從不停留在花上,因為它最喜歡的地方是人的面板,最喜歡喝的也是人的血。所以,江湖中人談‘冥蝶’而色變。但要說‘冥蝶’真的是無藥可解也未必,凡是任何的生物,都有其相生相剋的東西,只不過‘冥蝶’相剋的兩樣東西也是千金難求罷了。
“不過,斂颯。索雲閣後面種的是曼珠沙華。”不錯!曼珠沙華正是‘冥蝶’相剋的東西之一,正因為是曼珠沙華,所以很多人當中了‘冥蝶’的毒後通常都是靜靜的等死或者一刀瞭解了自己。天下誰人不知這個世間要讓索雲閣閣主無償的救治一個人,倒不如去抓月亮來的實際。
南宮斂颯神秘的笑了笑,雙眼如同最精明的獵人般閃爍著:“曼珠沙華只長在後山,並非是長在了索閣主的身上。”曾經有人說過,南宮斂颯是一個最優秀的獵人,因為他總是把什麼都計算的很準確,哪怕是最微小的東西也不曾放過。所以,被他盯上是最恐怖的。同樣是冷殘的人,他是喜歡慢慢的折磨對手而云逸則是快速的完結對手。這是他們最不同的地方,也是他們能成為對手的理由之一。
夜戎焌聽後,不再多話。他相信,南宮斂颯已經將所有的事情給安排好了。對於對手,他從不曾留過任何的情面。看著南宮斂颯自信的眼神,不禁讓他想起了那個一面之緣,幾次交談的男子,面對南宮斂颯的佈局,他是否會是第一個逃過的人呢?
微風從敞開的窗戶中穿過,吹到了雲逸的臉上。今日一整天,她都不曾出過房門半步。不是不想,只是力不從心。昨日那一掌,傷到的人不僅僅是他也是她。至今胸口仍然伴有微微的疼痛感,分不清是心的疼痛還是肉體的疼痛。發,散漫的披在肩上,長長的漫過她的背部滑到胸前,扶到那蒼白的臉上。昨日,那個警告,代表著他和她,終於要對立了。
拿出一直藏在懷裡的香囊,她不怪他沒有認出她,更加的不怪他如此的對待。這一切的結果都是她一手造成的,當年的離開早已經註定了今日的結局。望著手掌上的香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合上了手,用力的合上了手。頃刻,一片一片的破布從雲逸的手心裡滑落,飄落。。。。。。
站在窗前凝望著‘典城’外的某一個方向,雲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