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你到底在想些什麼,那人——哎!”離傲生嘆口氣,那人雖不是什麼有夫之婦,卻也算是有婦之夫了,想起幽冥教碧海潮生閣內其餘幾人,復嘆口氣,能站在那人身邊的,都不是簡單人物。
林明宵聽不懂了,這既不是風塵女子也不是有夫之婦,那還有什麼是可以阻撓兩人的?
離傲生看著眼前落了一地的粉色花瓣,再嘆一口氣,笑的憂愁卻決無怨恨,頂多就是無奈罷了,是了,恨、恨不起來,怨、怨不起來,就好像每年見這落花一樣,雖然惋惜讚歎不甘,卻也只能遺憾時令早過,留不住的,還是留不住,正如他與那人一樣。
“他年紀比我大很多”
林明宵安慰“生不同時,也是無法,年歲大一些也無妨。”心下卻是咋舌,原來師弟喜歡的是位老姑娘。
“那個,不是常說對妻子就要像對待母親那樣恭敬,那個孝敬,不,那個照顧嗎,年紀大點正好,咳”林明宵說完也感覺不自在。
離傲生聞言,不覺好笑。
林明宵更是尷尬“還不是樓心那丫頭說的,其實、其實也滿有道理的。”說完將視線移到一旁去了。
“確有幾分道理,”離傲生點頭,只要是對人好的,哪有沒有道理的,“只不過——”
“只不過,那人原比我強的多,何用我來照顧。”
林明宵再次咋舌,比男人還強的女人確實是不能想像,這確實有些損面子就是了,但本著安慰人的本分,林明宵還是說道:“強些也不是壞事”
“他身邊還有許多人。”
這什麼女人?林明宵嘴角抽搐“那個,窈窕淑女,君子好求。”
“唉!他是魔教的人……”
林明宵張張嘴正想說,魔教的人也是人,卻驀然愣住“魔、魔、魔教?”
離傲生苦笑點頭,不但是魔教的人,還魔教的人上之人,不但不是女子,還本是個老的掉牙的老頭子。
“師弟還有事,先走了。”撇下瞠目結舌的林明宵,轉身去了。
我從花木後面挪出身來,望著離傲生離去的方向,心裡又是激動又是心疼,激動的是他竟如此愛我,心疼的是我竟如此傷他。
直到那身影實在看不見了,我才轉身追著失魂落魄的林明宵而去,那兩柄玉劍,怎麼說也是岳母大人留下的,怎可就這樣給了外人,要送,也只當送我老人家才是。
岳陽一處客棧之內——
“如何?”
“現在離府之中,可要屬下——”
何麟生抿住唇,手中茶杯頓住,良久才揮手示意地上的人退下。
抬眼往窗外看去,卻只是暮雲如血似煙,一路追蹤來此,為的是什麼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而在此間隔壁,白蘞也同樣在聽著屬下的彙報。
“下去吧”
“屬下告退”黑衣人小心退下,這一次三個主子全下了山,所有的人都心惶惶的。
紫冥看著窗外,一拳砸在窗欞上“你說,那該死的老傢伙到底想要幾個?”
“我只是在想,結親的為什麼不是離傲生”白蘞端起茶盅,一口飲盡。
搗亂婚宴(二)
武林盟主辦喜事;娶的又是和東方家沾親帶故的傅家姑娘;再加上傅青雲於武當的關係;這喜筵可謂辦的頗大;至少流水席就擺了三處;山南山北來賀壽的人把個離府擠的水洩不通;整個岳陽城的廚子都被借了去。
“離盟主恭喜恭喜,這是少盟主吧,怎麼不見新郎官?”
“大弟子娶了美嬌娘,離盟主實在是好福氣啊,那傅家的姑娘貧僧見過,生的叫一個水靈,與令徒實在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哈哈哈哈,趙掌門請”
“林掌門可是來遲了,快快請進。”
“老爺,武當掌門到了”管家滿臉喜氣的跑過來低聲在離邱耳邊稟報道。
“哦?快快迎接,失陪失陪”
“宵兒呢?”
“林少爺馬上就過來。”
“好好好”
難得辦回喜事,就是一向威嚴有加的離邱,也不禁滿面紅光。
而此時,我老人家正死皮賴臉的擠在內堂裡,身旁的樓心月已經氣的腮幫子鼓的跟蛤蟆一樣。
“你這個死皮賴臉的無賴。”
“我不過來喝杯喜酒,又不是你家的,你著什麼急?”
“你坐在外面照樣也能喝,為什麼偏要到這裡來,我警告你,待會要是出什麼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