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沒看夠,最好去房裡好好看才好。
“你摸夠了,也看夠了還跟著我幹什麼?”紫冥突然收起笑容,在我愣怔當中淡淡的吐出一個字“滾”
什麼?我一聽不由大急,搶上前幾步就要抱住他,我的解藥啊,眼見半年期限越來越近,哪能容你就這麼跑了啊。
紫冥沒有想到我會有如此動作,臉色不知何時已經鐵青下來,待要用內力將我震開卻怎麼也忘不了我吐血飛出的場面,猶豫來去竟然也有了他下不去手的時候,恨很的將手放下,紫冥招出暗中隨行的人,下了一道指令。
指令如下:
“將這個人給我丟擲門外,不許他進來”
兩個白衣人不敢遲疑,立即上前試圖制住我,怎奈我抱人抱的死緊,期間又是掙扎,黑衣人察言觀色也不敢真的傷了我,等到他們將四角章魚一樣的我帶出去的時候,他們主子的衣著也著實不能要了,紫冥看著一身狼狽,手背上還帶著一個大大牙印,氣的渾身哆嗦,一掌拍在湖裡,水花足足濺了有一尺高,要是打在我身上,怕現在連碎塊都找不到了。
周圍的交頭接耳從三天前開始就沒有停止過;原本還有些顧慮的人因為三天來加入的人越來越多而放鬆了戒心;對於自己淪為笑談這件事與其說我並不放在心上還不如說我懶的理會; 與其說我寬宏大量不如說我不勝其擾。
“就是他就是他”這是招呼新來的。
“你們說他怎麼還沒走?”這是先前來的早的。
“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這是不恥的。
“呵呵你看他那狼狽樣……”這是來看熱鬧的。
我無奈的拿小指掏掏耳朵;人的耳朵太好就是這點不好,有時候連不想聽到的也要傳到耳朵裡,讓你無論是聽還是不聽都麻煩不斷。
一語成箴,我恨恨的咬了口手中的驢肉燒餅,坐在幽冥教萊州分舵大門口的臺階上大口咀嚼,為了那解藥我豁出去了,把我扔出來,你扔我我就要走?那豈不是很沒面子?
各種各樣的聲音依舊不斷的往我耳朵裡鑽,我只得默憶大譜靜心咒以淨化耳邊的聒噪;這大譜靜心咒原為少林先代高僧慧智所創;意在指導後人靜心專一;雖然不是什麼武學寶典;卻是讓人更上一層樓的絕佳讀本;人心有七情雜念;很少有人能夠全心全意去修習一門武學;但若不是全力而為如何可能成為絕代高手?是以心燥為武學大忌;而這大譜靜心咒就是讓人事半功倍的東西;不過能夠有多少功效全在各人領悟了;我當年習武頗雜;無意間見了這本書卻也不得不為之折服;九火雖已至頂層;卻還是得了許多好處。武林中對這書也是覬覦的很;只是描述的有些誇大;說什麼可以與易筋經媲美的武學至寶;純粹是瞎扯;不過此時被我用來清除噪音卻著實有些大材小用了;就好比拿了絕世好劍去殺豬一樣;如此不符合身份的事情相信也只有我會去幹;若被那些自以為是武林名宿沽名釣譽的人知曉不知道會不會又上來罵我魔頭。
龔襲從暗處看著門口臺階上吃燒餅的人,無論從哪裡來說也沒有半點美感,甚至可說是毫無形象狼狽不堪,這樣的人是如何令右護法另眼相待的;龔襲至今也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至於右使不同以往的行為更是令他摸不著頭腦,若是真的厭煩的話大可直接殺了,若是喜歡;珠寶權勢儘可與他,可現在不殺人卻把人扔出門外,扔出門外卻又認由那人無賴一般賴在這裡不走,這是如何解說的?就好像丈夫偷情在外被妒妻發現掃地出門一樣;龔襲趕緊打消自己冒犯的想法;但還是泛起一身冷汗;若剛才的想法被人知曉哪怕半分; 估計明天他就可以長埋地下了。
見那人又拿了個燒餅來吃;還問門房要了一碗水;粗糙陋食難得他倒不嫌棄;不知道這人當了玉佩的錢能買幾天的燒餅;龔襲閃身沒去;他知道還有人在等著他的報告。
他一直是那人養在身邊的手;養在身邊的眼;只是手眼還是第一次有了這等用處;觀察一個毫無背景武功權勢的人;太簡單了;也許這將是他一生中唯一一次執行這樣沒有危險的任務;不由回頭又看了一眼;高大的門庭前單薄的身影手裡端著粗糙的茶碗;但奇怪的是;依偎在那高大的石獅身邊的人竟然絲毫沒有顯的渺小脆弱;原本猶如塵埃的人卻好似在俯視周圍的堂皇富麗高大;一瞬間龔襲竟然產生一種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人可與他比肩的荒謬想法。
也許是這個想法太過荒謬;也許是這個想法太過可笑;龔襲連想也沒想就將之拋到了腦後;穿過幾處門廊;進入園內;亭臺樓閣無心欣賞;花柳鴛鴦無心留意;閃身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