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有些起疑,手上鬆了鬆,想聽清她們說的是什麼。
「你是阮天意的兒子?」那張可怕的臉丟擲了最可怕的話,「不知道你看到你爹的報應會不會這麼說!」
「說的什麼?」阮瞻問出同樣的話,心裡一凜,手上的風勢幾乎控制不住,差點把路燈擊碎。
「我們和你爹有化不開的仇!今天能殺了你,是你的造化。假如不成,你還滅了我們,不知道到那一天你要如何面對你爹呢?你們父子都是假道學啊!哈哈哈哈--」她說著狂笑了起來!
「真是冤家路窄!竟然遇到阮天意的兒子!」另一個惡煞也在風中狂笑了起來。
「你們究竟是誰?」
「我不會說的。」那臉的惡意更加明顯,「矇在鼓裡吧,小子,難得糊塗嘛!」
「好吧,我來逼你們說。」阮瞻怒火中燒,手上的力量加大,早就藏在風中隱而未發的掌心雷突然迸現了出來,如兩條張牙舞爪的小龍一樣向那兩個骷髏頭抓去!
「我們死了,你永遠也不會知道真相!」一個惡煞喊著,而另一個惡煞突然變成了阮父的臉出現在阮瞻面前。
他怎麼能對自己的父親下手,儘管他恨他,可那是生他養他的人!
下意識的,他撤回那致命的一招,但那招用力太猛,此刻突然收回,力道已經卸無可卸,又不能傷到身後的朋友和心愛的人,所以只能轉到旁邊的櫥窗和自己的身上,硬生生接了自己的招式。
隨著悶哼聲和玻璃的碎裂聲,阮瞻當場噴出一口鮮血,重傷倒地,風尾把小夏和萬里也帶翻了,防盜的警鈴尖利的響了起來!
那兩個惡煞失了鉗制,見阮瞻也無力再追她們,慌忙逃離!「快帶他走。」萬里扶起小夏,「警察來了就麻煩了!」
第十二章養傷
阮瞻傷得很重。
萬里當場就把他送到了醫院去,說他是從高處失足摔傷的。他斷了三根肋骨,還有輕微的內臟出血,雖然不用手術,但是要住院。
按理說,那兩個惡煞的法力雖然很高,但也是打不過阮瞻的。阮瞻經歷過太多的兇險,戰勝過修練百年的秀才、外國來的嗜血女巫、日本陰陽師和式神、使蠱的天才、一對三百年法力的妖童、司馬南那樣的人類高手,絕不會折在她們的手裡。
只是,她們帶來的訊息太過震撼,讓阮瞻先亂了心神,然後又利用了父子天性讓阮瞻厲害的殺招全反噬到了自己的身上,不僅肉體受到了傷害,意識也一直不清醒,顯然法術也傷害到了他的心智。
看著躺在床上的阮瞻,小夏非常害怕,怕他會傷重不治。她見過他受傷,事實上自從他介入靈異事件以來,哪一戰不是竭盡全力?哪一戰不是以弱勝強?哪一戰不會掛彩?可是無論傷得多麼重,就算在洪清鎮中對決司馬南時的慘勝,他仍然顯得無比強悍,似乎天底下沒有什麼能把他打倒。可是現在,看他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臉白如紙,唇無血色,脆弱的模樣,本身就會讓人莫名其妙地產生一股心酸的情緒。何況這個人是小夏那麼愛的,看著他,她的心疼得都滴出血來了!
守著他,他開始自責。如果她不出現在他的生命裡,或許他會很平安很舒服的生活著,不用面臨那麼多磨難與艱辛,是她把災禍帶給他的吧!就連這次也是一樣,假如她不回來,那兩個惡煞也不會來找她,那麼她們就不會認出阮瞻是誰,更不會傷害到他!
小心的伏在床邊,輕輕的摟著阮瞻的脖子,面頰貼著他冰冷的臉,小夏默默的哭泣。淚水也沾上了他的臉龐。能遇到他,是她的幸運,可對於他而言,或許她就是一個魔障啊!
「我不認為你這樣對他的恢復有幫助。」萬里一走進病房門,就看到小夏哭得肝腸寸斷,安慰道,「他只是因為法術的反噬,封了感官上的部分功能,包大同不是說了嗎?有他的正宗道術,不久就會讓阿瞻恢復精神的。至於他的身體--就像你所愛的動畫片裡所言,他有狗一樣的恢復力。儘管放心,他很快就會好。」
小夏本來只是不出聲的哭,萬里一安慰,她反而忍不住抽噎了起來。
「喂喂,好了,別哭了。」萬里拍拍小夏的頭,「這樣非常不吉利哦,好像他已經死了,你是他的未亡人似的。再說,他只是還不能醒過來,心裡說不定很明白。你那麼傷心,他也會難過的。」
「這都怪我!」
「奇怪了,為什麼怪你?」萬里任小夏拉著他的衣袖不放,笑道,「別把什麼事都怪在自己身上,你不覺得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嗎?上學的時候,我總以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