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副畫全是柳條,垂柳條長長短短的在河面飄搖。可他卻敏感的看到了垂柳條後隱藏著的那一張臉,冷漠冰涼,緊抿的唇角有些僵硬,明亮的眸中有失望……
這是她畫的他,可不想被別人知道,又或者是不想讓自己知道,又將人物肖像畫成了垂柳圖。
近看根本看不出任何問題,但離得遠一些,在光線不直接的情況下,一眼就能看到有個人在垂柳後凝著她……
合了畫夾,終究也沒有帶走一幅畫,心裡略堅定了些。
從原路返回陽臺,找準空地,輕盈的落地,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像有著翅膀的異類。
是的,他要回去,將所有的一切理清,將那些魑魅魍魎趕出他的圈子,給她和孩子最純淨的生活,到時再來接她。
“你……你們是誰?”
突然有聲音在質問。
李一南止了心事,皺眉,定睛望去,這才發現與河面平齊的一塊洗衣石上站著一個人,微胖的身材戴著眼鏡,正踏著石階向他們走來。
“我去,這胖子怎麼在這兒。”遲雲離腦袋有些疼,剛才自己明明檢視過任何地方怎麼就沒看到這麼大體積的一品種?
立馬附在李一南身邊低聲耳語:“前院阮家酒坊的獨子,昨晚回來跟優雅相親的男人,就最後影片那一段裡面的那個。”
李一南瞭然,在阮玉又要開口的時候率先伸出一隻手,“你好。”
阮玉雖然年齡與李一南差不了多少,但終究只是個學生,還是個沒有接觸過社會的學生,不論上了多少學,讀了多少書,腦筋還是不會快速變通,對於李一南的友善問候置之不理,只是擰著眉問:“你們是誰?來這兒幹啥?為什麼會從多靈房間裡出來?說!你們幹了什麼……等著,我要報警……”
第249節 過招
李一南想笑,這個孩子還真是膽大,換作了解他的人怕是根本問不出這些,更不敢用這種語氣來跟自己說話。
“報警?這是什麼年代?”遲雲離有些惡俗的笑。根本沒把阮玉放在眼裡,即使他對這個地方一無所知,但絕對有這個自信。
“我是多靈的丈夫。”李一南依舊是一本正經的與他正聲說著。因為這種人大多好應付,所以有些事情他也沒打算隱瞞。
尤其是對於自己的身份。他愛她,他不介意全天下人知道,更何況還是在對自己女人有意思的男人面前。
“哦。”果然,阮玉愣了愣,立馬就沉默了。但不到一分又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問:“你和她怎麼了?為什麼會讓一個女人自己一個人在這種地方,我不覺得這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在說這話的同時,他已經將李一南像是實驗標本一樣的用眼內x光掃了個n遍。
“有些事情不方便與你這個外人說,但要多謝你的提點,我想我會用心做好自己該做的,儘快接她回去。”李一南的態度出奇的好。他認為跟這種沒被社會染缸浸泡過的高才生,應該是客氣有禮的,本著對文人的尊重,也為了他們脆弱的心理承受能力。
“哦。”阮玉似乎只會應答,好似覺得自己的身份過度指責他有些說不過去,雖然覺得不能認同李一南的做法,但就是找不到一種角度去說。這會兒竟然有點後悔自己是理科生來著……
“我希望你能對我今天的到來保密,也希望你能替我在這裡多幫忙照顧一下多靈,她在這裡,我很放心。”李一南微笑著提議。
“我明白,電視劇裡一般都是這麼寫的,她既然來了這兒就是不想見你,我不是想幫你隱瞞,我只是不想她瞎想又要跑。這裡適合她生活,比別處好多了。”阮玉哼了哼,算是勉強答應了。
“這個就要勞煩你以你的方式送去給她了,還有這個。”李一南將手上的食盒遞過去。又塞過一張卡。
阮玉接過了食盒,卻是直接將那張無限額的卡直接推了回去,“我看的出你應該很有錢,但是我阮家也不差,既然我要照顧她,我就會用自己的方式去做。不需要你……現在的你的一點一滴。”
“也好。阮玉——,我記住你了,相信不用多久我們就會再見的。”李一南看著他眼中的躲閃,微微笑笑,轉身離開。
“南哥?你相信那小子啊?”遲雲離有些不能理解的問。也不在乎兩人的說話聲音是不是在阮玉可聽到的範圍內。
“他的眼睛不會騙人,更何況他是聰明的,根本不會說咱們來過。”自己也是男人,怎麼會看不出來阮玉眼中的那一抹黯然……
對於情竇初開的男同學這樣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