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阮老頭一見她來。立馬笑眯眯的應著,“多靈來了啊,來的正好,阮玉回來了。”說著就拽了拽站在他身邊的男子,“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姑娘。”
阮玉沒動彈。
“你這孩子,你——”阮老頭有些尷尬,慌忙衝著韓優雅賠了笑,朝著阮玉後背上就是一巴掌。
阮玉有些惱火的睨著阮老頭,看著父親眼中恨鐵不成鋼的情緒終於臉色烏黑的轉了過來,“你——。好。”
他的目光有些憤怒,可在移到門口正款款走來的那個女子身上時,瞬間變的有些震驚。
拿過全校辯論賽第一名的他自認為自身最突出的就是流利的口語和清晰的咬字,可是剛才……他結巴了。
對,他結巴了。
他從未想過父親要給他介紹的相親物件會是這樣優雅的一個女子。宛若青蓮,身似無骨,杏眼雪膚,紅唇櫻點。
她穿著月牙白色的連衣裙,肩膀上搭著一條青色蠶絲圍巾,黑髮飄飄,步履姍姍。踏著月華走進燈光。
像是從天外飄至的絕塵仙子,又像是想一試人間煙火的飛天精靈。
“伯伯。”韓優雅故意偏過了那有些熾熱的目光,殷切的喚著阮老頭,“喜喜有東西被剛那一陣風颳走了,估計落在了酒坊大間的屋頂上,能讓她上去瞧瞧嘛?”
她說話帶著小女孩央求人的俏皮。這在那個一直沒有開竅過的頑石心頭又震了震,還不等阮老頭答應,阮玉便說:“我是男人,這種危險的活肯定要我來,是什麼東西?我去幫你找……”
喜喜臉上一紅。立馬拒絕了,支支吾吾的瞧了韓優雅好幾次,小小聲的說:“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韓優雅明白,這姑娘怕是丟了什麼私密的東西,不方便男人見到,於是問阮老頭:“伯伯能讓喜喜自己上去找找麼?”
“能行,能行。我在下面扶梯子,喜喜你慢慢找。”阮老頭一臉喜色,迅速的變了態度,還讓人張羅著點燈搬梯,見東西都置辦的差不多齊了,阮老頭給兒子使了個眼色:“這一上房灰土太大,多靈還穿著拖鞋哩,你陪她回家換了鞋去河邊走走。”
阮玉楞了楞,卻是反應過來了,看著韓優雅說:“我送你回去吧。”
韓優雅只是微笑。
喜喜有些尷尬的看著這倆人卻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話,只好看韓優雅自己的意思。
“剛好,我是有點冷了。”韓優雅給喜喜遞了個‘你放心’的眼神,轉身就往外走去。
一路上阮玉都在沉默,狹仄的小道很短,只不過幾十步就到了韓優雅的小木屋。
因為走的急,連門也沒關,這會兒直接推門進去拿了羊皮小靴穿上,看著前街屋頂上模糊的人影,韓優雅抿了唇引著阮玉往河邊走去。
她的小木屋一面臨河,一面和阮老頭的酒坊後院隔了一條街,如果不是後門老是有搗蛋偷酒的孩子進出,阮老頭是根本不會自己封了後院。所以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韓優雅家和阮家是門對門的鄰里關係。也是為了這種關係,她是打算跟阮玉這個受過高等教育的年青人來將事情聊開。
晚上的河畔有些微涼,韓優雅怕被青苔滑倒,走的很小心。
“你來這裡還不習慣吧?”出乎意料的,竟然是阮玉先開口,“看你走路就知道,雖然我離開這麼多年,但我從來沒想過會從這兒掉下去……”
阮玉說的是標準的普通話,不帶任何地域方言口音。
其實他比照片中和韓優雅想象中要好看的多,中等身材小肚子,平頭圓臉小眼睛,戴著眼鏡很是斯文。再加上學歷為人的話,應該算是個優秀的的男子。
“阮玉。”韓優雅沒搭理他的自我感情抒發,直接喚了他的名字。
“嗯,在。”
“你父親是怎麼跟你說我的?”這點韓優雅比較好奇。
“漂亮,大方,聰明,會畫畫,會說英語,是個好女孩。”阮玉如實概括轉述。
“那你還想知道什麼?”韓優雅問。
“你有男朋友嗎?”
果然,還是年青人比較好溝通,隨便給個提示,都會順著來。
韓優雅搖了搖頭,“沒有。”
“哦。”阮玉的聲音帶著略微的激動。
“可是我有老公。”韓優雅呵呵笑,逗這樣的高才生,還是蠻有意思的。
只見阮玉瞬間黑了臉,不過還算是紳士,沒憤慨的表達什麼,只是問:“那你為什麼會來這裡。在我看來,你不信任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