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所以到第二年我生了孩子之後,
就暗示了葉燕聰可以進門的意思,他生意上需要葉家幫忙,而葉燕聰當時也是年輕漂亮,他也答應的痛快。我想著他怎麼也該收收心回家,可是卻沒想到在阿力死之後他更是變本加厲,在我和葉燕聰面前騙來騙去,終於將人領回了門,和我們住在一起。
其實大家都知道雪柔肚子裡的孩子根本不是那個什麼王姓海員的孩子,就是他的私生子。但是我們都沒有動聲色,畢竟那時他所有的一切都在走上升路線,而雪柔也很守本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從不與人說話,不要名不要份的活著,連我有時候都嘲笑自己太針對她了,小題大做……”
“那你為什麼要她死?非要她死?”韓優雅擦了擦順著太陽穴流進耳朵裡的淚,問。
“因為你的出生讓我沒有安全感。你是一個女孩,但比任何孩子都在他心裡重要,你母親可以不要名分,但是這一切都不妨礙他愛你,疼你們母女。他要給你名分,誰也攔不住。大家都知道,多柔的一歲生日宴,其實根本不是在給多柔過生日,
只是為了公佈你是他的女兒的這個事實。他也直接改了你的名字,不再顧及任何人,不再騙下去了。隨了他姓,甚至當天在律師行裡將遺囑改分成了四份,你知道嗎?你和和雪柔竟然就佔了兩份……
我的嘉豪是長子嫡孫,為什麼要屈居別人之下?所以我心一狠,就找了常年在賭坊裡晃盪的林路,讓他找機會去做了你們母女。”
“所以中秋節那天,趁著我媽媽帶我在王家祖宅時,你就下令他放火?”
“是的,因為放火是最安全的,士林區那邊樹多,夏秋季節森林起火很正常,沒有人會懷疑到惡意縱火這種做法來。”
韓優雅笑了笑,眼淚還在不住的流淌。
自己追尋了那麼多年的真相現在終於所有事情水落石出了,可是心裡為什麼一點也舒服不起來……
第240節 被襲
“其實你從開始懷疑我身份的時候就一直在騙我,對不對?”想起薛婉琴曾經說起關於自己的身世的那些話,韓優雅有些想笑。
“是。”薛婉琴果斷的確認,“我當初只是不想你和一南在一起,可我沒想到我的兒子可以做出那樣的選擇,所以我不得不說謊。”
也對,沒有哪個母親在看到自己的孩子願意為那人放棄生命時還選擇繼續拆散,何況是薛婉琴這樣精明的女人。
“我有些累了,想歇會,您先回去吧。”再繼續談下去恐怕也是徒增傷心,又何必再去知曉那些所謂的真相?
韓優雅說完就翻了個身背對著她,薛婉琴坐了一會兒見她真的沒有什麼再想表達的,也不多留,收拾了餐盒回家。
聽著門被輕輕的磕上,韓優雅平靜了下心神,開始了漫漫的思索。
讓她去恨薛婉琴是怎麼也恨不起來的,或許是因為這段時間以來她過度寵溺的因素已經將她好的一面烙在了她的心裡。
但是要說原諒,卻也是沒辦法這麼坦然接受的……那些消失在夢中的景象最近又會時不時的出現,折磨著精神。
所以整個人夾在這種奇怪的現象中,有些彷徨。
她也是女人,她不想為難另外一個女人,何況那人還是自己的婆婆。
同樣的,她能理解薛婉琴為了鞏固自己孩子的地位去不擇手段,可如果換一個人,如果死的那個不是自己的媽媽,這一切都無妨。
只是這一切就是這樣真真切切的出現在她的生命裡,讓她有些覺得無力面對。
“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嗎?”換了衣服,拉開門,看著站的整齊的一排木頭人,她禮貌的問。
其實不論這些人到底是來監視還是保護。她都能接受,畢竟這是那個男人的選擇,誰讓自己觸了他的逆鱗……
“您是孕婦,請注意防滑。換好鞋之後再出來。”
本來沒抱多大希望,可是聽到了一個木頭人這樣的說辭,韓優雅楞了幾秒後,點了頭又關了門。
等再次出來時,已經多加了一件外套,一雙防滑羊皮小靴,繫了大紅的圍巾。
“我想去李家墓園。”坐上車,她也不客氣,以委婉的方式吩咐道。
木頭人們很盡職,雖然聽口音都不是臺灣本地人。但對於路段卻都是十二分的熟悉,連導航都不用,就直接將車開去了山間。
這是李家的私家墓園,埋葬的都是李家的族親,但唯有那一處母子墓顯得有些淒涼。長滿了枯草與青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