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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一言未畢,這人突然又揚手打出幾點寒星,扭身向左邊掠了出去。

“退回頭。”一個冰冷的聲音倏然響起,燕重衣一閃身,已堵住了這人的去路。

“你逃不了的,還是乖乖地留下來吧!”百里亭與燕重衣一前一後,將這人夾在當中。

這人臉色已變得蒼白如雪,一連換了數種身法,都無法突圍而出,驚怒之餘,猛然發出一聲狂吼,反而向百里亭衝去。他已在燕重衣手裡吃過苦頭,知道自己絕對抵擋不住燕重衣的一招半式,百里亭雖然輕功了得,手上功夫卻未必同樣厲害,所以他才選擇攻擊百里亭。

“真是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冷笑聲中,百里亭隨手一揮,反手一掌向他臉上摑了過去。

這一掌看不出有何奇妙之處,但不知怎的,那人竟偏偏閃避不開,他的長劍本來是先擊出的,但還未沾著對方衣袂,自己臉上已結結實實地捱了一掌。

只聽“啪”的一聲,接著“砰”的一響,那人竟被打得飛了起來,重重地跌落在地,激起一片塵土四處飛揚。這一掌著實不輕,他掙扎了半天,竟始終都爬不起來。

“你現在肯不肯說?”百里亭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臉上居然帶著一抹笑意,但這笑,卻彷彿蘊藏著濃濃的殺機。

就在這時,黃昏下的天空中突然掠過一道寒光,一劍彷彿竟如天外飛來,流星般向百里亭射去。

百里亭臉色微變,急忙飛身後退。

誰知那支長劍竟彷彿突然撞上了一堵無形之牆,在半空中筆直跌落,隨即一聲慘叫響起,正是那個被他一掌打飛的劍手發出來的。

百里亭一眼望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那支長劍恰好插入那人心口之上,猶自擺動,血紅如殘陽的餘暉般的劍穗不停地隨風飄揚。

“嘿嘿……”一陣低沉的冷笑突然傳來,彷彿嫋之夜啼,那一份陰森,那一種詭異,令人毛髮悚然根根立起。

“什麼人?”百里亭大喝一聲,抬頭望去,臉色不禁變了,剛才那個亡命逃逸而去的車伕,此刻竟又回來了。

“想不到日夜沉溺於酒色之中的小王侯,居然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這一次我真是看走眼了。”那車伕沉聲道。

“閣下好狠的心腸,居然連自己的同伴也下得了毒手。”百里亭冷笑道。

“兵法中有三十六計,剛才我用的就是調虎離山之計,已經被你們識破,但殺人滅口這一計,總算沒有失敗。”

“殺人滅口?”

“你們留下這個活口,豈非就是想從他嘴裡挖出我的秘密?”那車伕笑了笑,“這世上只有死人才能真正保守秘密,所以他就死了。”

“閣下莫非是陰婆子的人?否則何必要我性命?”

“我這麼做,其實只是想要你身上一樣東西,跟陰婆子全無干系。”

“什麼東西?”百里亭臉色又沉了下來,“我的人頭,還是我身上的黃金?”

“都不是。”那車伕搖頭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要的是那封匿名信。”

“原來你就是那個發出匿名信的神秘人。”燕重衣冷冷一笑,沉聲道,“很好,我正頭痛不知道到何處去找你呢,沒想到你自己反而送上門來了。”

“你錯了,”那車伕搖頭道,“我並不是那個人,但我也不否認,匿名信確實和我有莫大的關係。”

“究竟是什麼關係,你自然不會說的。”燕重衣笑了笑,“但沒關係,我有法子讓你自己說出來。”

“哦?我倒很有興趣知道你有什麼法子。”

“劍!”燕重衣的回答乾淨利落。

“這個法子的確不錯,但不是最好的,你的劍,未必留得住我。”那車伕蠟黃的臉毫無表情,一雙精光閃爍的眼睛卻充滿了自信,目光從燕重衣的臉上緩緩一掃而過。

也不知為什麼,燕重衣心裡突然生起一種非常奇特的感覺,只覺得這人的目光竟有刀鋒般的殺意。

“你為何還不出手?你在等什麼?”

夕陽西下,天色卻仍未黯淡下去,灰朦朦的蒼穹中,一隻孤單的大雁發出一聲悽切的哀鳴,展翅掠過。

秋風疾起,猛然吹亂了燕重衣的衣衫,一片塵土隨風飛揚。

燕重衣的雙拳,就在這個時候直擊出去,這兩拳虎虎生風,有模有樣,似是名震天下的少林神拳,卻又完全不像,雖無降龍伏虎之威,卻有開碑碎石之力。若非親眼所見,只怕誰也難以相信以“一劍穿喉”而名動天下的“殺手無情”,竟也能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