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走背字,說不定去法院能去去邪氣,再加點桃花期就更好了。”雲向天說著按動了車上的一個開關,副駕駛座的車門自動開啟,而他這邊的玻璃窗冉冉升起。
蘇亦燃愣了一下,一時間沒有明白雲向天的意思,她當然不會有云大導演看上她的錯覺,只不過他這麼說真的耐人尋味。
蘇亦燃繞過車頭坐上跑車,雲向天啟動車子,他不知道六橋區人民法院的地址,在車上找了導航,但是遇到了上班高峰期,被堵在路上長達半個小時。
蘇亦燃隱隱有些著急,或者說心裡打鼓。
傳票還是第一次收到,她根本就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張明誠先生說這次官司是之前的代言的糾紛,但是她在燃影映畫那邊接的廣告後續都處理的很好,並沒有什麼遺漏,為什麼還會有
被告這一說呢?
是許惟澤刻意針對嗎?
人走茶涼的道理她懂得,但是就這麼急著針對他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再想想,他對自己的態度,說是不想離婚,那麼是想要用這個官司來嚇倒她,然後威脅她不離婚嗎?
這樣的話許惟澤就太卑鄙了!
不過話說回來,許惟澤什麼時候不卑鄙?為了報復,隱忍八年來欺騙、玩。弄她的感情!
“在想什麼?”耳邊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把蘇亦燃嚇了一跳,身子反射性的往車門的方向縮,戒備的看著雲向天。
雲向天眉目深邃,專心致志的盯著某處看的時候,總有一股迷人的誘惑力。
蘇亦燃笑:“沒想什麼,只是……等下要接傳票,心裡有些忐忑。”
“傳票?離婚不用接傳票吧?”雲向天笑了笑,扭頭看前面的車河,一動不動的,估摸著還得被堵一段時間。
雲向天索性就手離開了方向盤,雙臂反折到腦袋後面,舒舒服服的伸伸懶腰做出要小憩一會兒的姿態。
但蘇亦燃知道,他只是做一個樣子,並不會睡,而且還在等她的回答。
蘇亦燃說:“離婚當然不需要,是代言的事情出了點麻煩。”
“這樣啊,你的律師呢?”雲向天問她,她愣了一下搖搖頭:“我沒有個人律師。”
“你沒有個人律師?”雲向天皺了皺眉頭,突然笑了起來,一種不可名的深情望著她:“其實你可以考慮不跟許惟澤離婚,而是公開你們的婚姻。”
“什麼?”蘇亦燃皺起眉頭。
雲向天說:“這是一個絕妙的炒作,公開之後不但沒人敢告你,你也不至於一落千丈,今後你在演藝圈誰敢不賣你面子?”
蘇亦燃別過頭,雲向天笑著說:“你不說話是生氣了?你覺得如今是你彰顯骨氣的時候?你覺得離他遠遠的再也不見他?因為他騙了你?這樣的話你不是應該報復他的嗎?”
“我為什麼要報復他呢?”蘇亦燃反問,但是問出之後就差異了,為什麼要報復?那麼為什麼不報復呢?
許惟澤害死他爸爸,欺騙她感情,害的媽媽受傷,為什麼不報復?
可是……
越是在困頓的時候,越是會想起別人的好。
因為看到了捧高踩低的人,所以在失去許惟澤的呵護之後才驀然發現,自己以前真的是被保護的很好,照顧的很好,什麼事情都不用操心,只要安安心心的拍戲代言就可以,不用她可以製造話題,不用她強顏歡笑應酬交際,身處於娛樂圈,卻排除在是非圈之外。
娛樂圈是個大染缸,想要明哲保身,出淤泥而不染,都是以為你別人的精心呵護。就算之前有一些不利的話題傳聞,但是她除了精神壓力起碼身體沒有收到傷害和……玷汙……
以前曾經和許惟澤劃清界限,不談愛情,所以不去想那些事情,後來戀愛了,後來反目成仇了,然後面對一些事情的時候才突然覺得自己好無助。
所以不是因為她是善良的白蓮花,就算被虐的要死要活的都不想報復,而是因為她心裡清楚,許惟澤曾經真的對她很好很呵護,儘管後來知道是為了報復她而做戲,但是那點點滴滴的好始終縈繞在她的心頭,她恨許惟澤的時候就必然會記起他的好。
所以她也是愛的不徹底,恨的不徹底,愛恨之間兩難的抉擇讓她痛苦不堪,索性就想著逃離許惟澤,不見他最好。
雲向天說:“報復方面,許惟澤做得很成功,蘇小姐你還是太幼稚。”
蘇亦燃茫然的看著雲向天。
雲向天笑著說:“人就是這樣的,有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