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護糧,每天能有一百錢的賞錢!”
“運氣好的話,等做完這次差事,還能得一塊絹布。到時候俺給小盈做身衣裳!”
楊小盈聽著,卻是目瞪口呆:“竟還有錢拿?”
王大槍聽著,不可思議的問道:“不給錢,怎麼可能有人願意賣命?”
在汴京城裡,不給錢的話,便是趙官家也指揮不動禁軍。
在王大槍的記憶裡,他見過好幾次,禁軍叔伯們鬧賞的盛況。
所以,在王大槍心裡面,給錢辦事,天經地義。
“再說了,現在官府也不差錢。”王大槍砸吧了一下舌頭:“這些日子來,各地找到的金子,少說也有三五千兩了,都被官府融了,做成了金挺送回汴京……”
王大槍是在四月末,圈下的地。
當時他打著綁腿帶著乾糧,在規定的時間裡,咬著牙走了足足一天,終於為他和的子孫圈下了這偌大的產業——包括三座荒山在內的足足數千畝山地。
其中還有兩條溪流和是一段流經山谷的河道。
他也一直在認真努力的找著金子。
一個多月下來,靠著淘金盤,他帶著楊小盈在溪流和河道里淘洗泥沙,還真被他找到了一些金子。
但他欠的債太多了!
光是汴京官家那裡,就少說也有兩百貫。
淘到的金子,只能立刻變賣,按照市價賣給安撫司。
大部分都得拿來償還官家的利息。
年息兩成呢!
剩下的錢,他還得買米買油買鹽。
老實說,現在王大槍感覺自己似乎上了當了。
“早知道,俺就該和郭貴一樣去熙河……”
他想起那個曾經一起在工地上賭博、喝花酒的工友,就嘆了口氣。
“若是那樣,俺也就不至於欠這麼多錢。”
當初在河北工地上,他也就欠了二十來貫賭債而已。
但,南下路上,各種開銷、支出、訓練、武器購置等開支加起來,卻讓他的債務越滾越多。
加上利息,幾乎是一個讓他絕望的數字。
好在,他現在有產業了。
好幾千畝的山地呢!
山林裡的野獸、飛鳥、樹木,都是他的。
地下的金子、石炭、鐵礦、銅礦也是他的(假若有的話)。
王大槍就聽說了,在蘇茂州那邊,有個幸運兒,圈下的地方,發現了鐵礦,現在那人已經發了。
據說連地方土司都想嫁女兒給其為妻。
“俺怎就沒有這樣的好運。”
這樣想著,王大槍就對楊小盈說道:“小盈啊,俺想了很久,打算再攢幾個月的錢,就去安撫司那裡,把你的兄弟都贖出來……”
楊小盈是楊景通的家生子,她的父兄姐妹自然也都是。
當楊家倒下,被連根拔起。
屬於楊家的一切,自然也就成為眾人瓜分的物件。
女子發賣,男子則直接充甘蔗地。
每天都要頂著烈日去勞作,生活極為辛苦。
王大槍在買下了楊小盈後,自也託了潘隨的關係,打探了一下楊小盈的父兄被充的地方——順安州儂家的甘蔗園。
王大槍還去看過——條件非常艱苦。
楊小盈聽著王大槍的話,頓時就掉下眼淚來:“郎君……郎君……俺真不知,該如何感謝郎君。”
王大槍嘿嘿的笑了笑:“多給俺生幾個大胖小子吧。”
其實,贖回楊小盈兄弟的主意,是潘隨給王大槍出的。
這交趾地方,南遷的客戶,終究人丁單薄了些。
還是要有人!
人多起來,就算是淘金,也會比別人多掏幾兩金子!
至於養人的問題?
現在已經不是問題了。
因為交趾每年都要納稻米百萬石,再市價賣與大宋百萬石。
這些廉價糧食的湧入,會將北方各州的糧食價格打落谷點。
王大槍聽完,感覺非常有道理。
俗話說,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
他在這交州,舉目無親,眼下就只有楊小盈這麼一個枕邊人可以信得過。
不去贖回她的家人,一起努力淘金,他還能指望誰?
……
呂嘉問近來的心情特別好。
尤其是當他看到,庫房裡那些堆磊起來的金鋌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