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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蒲宗孟的名聲只是壞在貪財、好色上。
而章惇呢?
一個屠戮士人,凌辱衣冠的名頭,就足以讓他萬劫不復。
宮裡面恐怕也會對其有意見了——這麼大的事情,不經請示,私自做主。
一個跋扈的評價,肯定跑不掉。
這樣想著,刑恕就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他想不通。
章惇看上去很聰明啊,怎會如此不智?
……
“這個章子厚啊……”
“還是沒有一點點改變啊!”
“依舊是那個當年在仙遊潭,嚇得蘇子瞻再不敢與之並遊的章子厚!”
李清臣感嘆一聲,無比惋惜:“如今看來,章子厚恐怕是難以回朝,更不要說拜相了!”
雖說,宮裡面有訊息,已經不讓御史再彈劾了。
這個事情看似是過去了。
但,樹欲靜而風不止。
平靜的朝堂之下,士林物議,已是沸騰。
殺人可以!
但殺士人,萬萬不行。
何況是這樣無差別的大規模屠戮?
這樣的人若當了宰相,天下士大夫都會自危。
因為,章惇既然今天可以對交趾計程車人大開殺戒,明天也可以對大宋計程車人下刀子。
“章子厚既已靠不住,將來新法,恐怕就只能依靠呂吉甫和曾子宣來撐場面了!”
章惇本是新黨最大的希望。
現在這個希望破滅了。
這讓李清臣真的很無語,很失望。
“只能寫封信,去請教一下介甫相公了。”李清臣呢喃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