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縱觀古今,也沒幾個大臣可以遇到。
而遇到的大臣,都是幸運的。
於是,司馬光抹掉眼淚,對文彥博拱手道:“太師之教,吾銘記於心!”
“只是……”司馬光望向汴京方向,拱手道:“未得天子詔命,擅自入京,非人臣可以做的事情!”
文彥博搖搖頭,道:“不然!”
“去歲,大行皇帝曾有明詔:皇子延安郡王明春出閣,當以司馬光、呂公著為師保!”
“此乃託孤也!”
“大行皇帝,明詔天下,託孤於君實,君實身為人臣,又豈能遲疑不前?”
“況且……”
文彥博道:“去歲十月,君實已做滿了四任崇福宮使,依制度也當入京待闕!”
大宋制度,一切流官,哪怕只是最低的第七階選人判司薄尉,每任滿一期,都要回京待闕。
等待吏部(過去是審官院和流內銓)或者都堂、天子的任命。
正是因此,大宋宰相最大的權柄,始終都是堂除官員。
選人、用人,決定天下未來,也決定國家前途。
“抓緊入京吧!”文彥博語重心長的說道:“君實啊,天下都系在君實身上!”
“我等嘉佑老臣,皆老朽矣!”
說著,文彥博也落寞起來。
韓魏公既去,富韓公且隨。
范文正公早已駕鶴,歐陽文忠風流盡於醉翁亭。
嘉佑重臣,昔年勠力同心,發動慶曆新政,然後又推動慶曆興學的君子群賢,現在就剩下他一個了。
至於其他什麼張方平、王拱辰……
慶曆年間,都是小人、邪黨!
文彥博能忍住沒罵他們,就已經是在為大局著想。
……
pS:更正一個前文錯誤。
我看書看昏頭了,寫錯了。
北宋天子駕崩到群臣請聽政,不是七天,而是三天。
我腦子糊塗,把另外一個事情和這個搞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