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不笨,您的知識比我淵博多了,但我敢說,說到‘我愛你’這三個字,您的體會卻比不上我!”
此時神遊太空的馬呂斯,彷彿聽到了一首星星唱出的戀歌。
或者,因為他咳嗽了一聲,她輕輕拍著他,對他說:“請別咳,先生。我不許人家在我家裡不先得到我的同意就咳嗽。咳嗽是很不對的,並叫我擔憂。我要你身體健康,因為,首先,我,假使你身體不好,我就太痛苦了。你叫我怎麼辦呀!”
這種話實在是隻應天上才有。一次,馬呂斯向珂賽特說:“你想想,有段時間,我還以為你叫玉秀兒呢。”他們為這話笑了一整夜。在另一次談話中,他偶然想起,大聲說:“呵!有一天,在盧森堡公園,我險些兒沒把一個老傷兵的骨頭砸碎。”但他馬上停住了沒往下說。要不,他便得談到珂賽特的吊襪帶,對他來說那是不可能的。這裡有道無形的堤岸,一涉及到肉體問題,自有一種神聖的畏懼心使這天真豪邁的情人退縮。在馬呂斯的想象中,他和珂賽特的生活,只應是這樣而不應有別的:他每晚來到卜呂梅街,把那法院院長鐵欄門上的一根肯成人之美的老鐵條挪動一下,並肩坐在石凳上,仰望傍晚時分樹枝中間的點點星光,讓他褲腿膝頭上的褶紋和珂賽特的寬大的裙袍相挨,摸撫她的指甲,對她說“你”,交替嗅一朵鮮花??天長地久,了無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