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餅乾,馬儂又把這餅乾送到婦女救濟院巴伯的相好手中。一塊餅乾,對監獄中的象徵暗號來說,就是“沒有辦法。”
因此,不到一週,巴伯和普呂戎,一個正去“受教訓”,一個正受了訓回來,兩個人在巡邏道上碰上了。普呂戎問:“怎樣了,卜街?”巴伯回答:“餅乾。”普呂戎在拉弗爾斯監獄裡製造的罪胎就這樣流產了。
這次墮胎還有下文,不過和普呂戎的計劃完全無關。我們今後再談。
我們常常會在想接這一根線的時候,搭上了另一根線。
三馬白夫公公的奇遇
馬呂斯已不再拜訪任何人,不過他有時會碰見馬白夫公公。這時,馬呂斯正順著一種暗淡淒冷的階梯慢慢往下走。我們不妨把這種階梯稱之為地寄子階梯,它把人們帶到那暗無天日、只聽到幸福的人群在自己頭上走動的地方,當馬呂斯這樣慢慢往下走時,馬白夫先生也同時在他那面往下走。
《柯特雷茨附近的植物圖說》已徹底賣不出去了。靛青的試種,由於奧斯特里茨的那個小園子裡陽光不足,也毫無成效。馬白夫先生在那裡只好種些性喜陰溼的稀有植物,但他並不灰心。他在植物園裡獲得一角光照與通風都很好的地方,用來“自費”試種靛青。為了搞這試驗,他把《植物圖說》的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