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欽佩您的高明,我還要把我從這兒得出的結論講給您聽:我親愛的翻天覆地,要是您喊,誰會來呢?警察。警察來了以後呢?法律制裁。但是您沒有喊,可見您並不比我們更想看見警察和法律制裁來到我們身上。也可以看出——我早已懷疑這一點——由於某種利害關係,您也有某種東西需要加以掩藏,在我們這方面,我也有同樣的利害關係。因此我們是可以談攏的。”
德納第這樣說著,他那雙盯住白先生的眼睛,似乎也在努力要把從它瞳孔裡冒出的鋼針逐一刺進他俘虜的心底。此外,他所用的語言,雖然帶有一 種溫和而閃爍的侮辱意味,卻是含蓄的,幾乎是經過一番斟酌的。這人,剛才還只是強盜,現在在我們的印象中卻是個“受過傳教士教育的人”了。
那俘虜所堅持的沉默,他的那種不借冒生命危險來堅持的戒備,對叫喊這一極本能的動作的抗拒,這一切,我們應該指出,對馬呂斯全是不愉快的,並且使他吃驚到了痛苦的程度。
這個被古費拉克取了“白先生”綽號的人,在馬呂斯的心中,原是一個隱現在神秘氣氛中的嚴峻奇特的形象,現在經過德納第的這一切合符實情的觀察,馬呂斯感到更加糊塗了。但是,無論他是什麼人,他雖己受到繩子的捆綁,劊子手的層層圍困,半陷在,不妨如此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