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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部分

樣。起義者在門前垂死掙扎,他們眼見霰彈和白刃降臨,如果他們叫嚷,他們知道會有人聽見,但卻不會有人出來,有牆可以保護他們,有人可以營救他們,這些牆有的是肉做的耳朵,但人卻是鐵石心腸。

這怪誰?無人可怪!怪一切人。怪生活在一個不完美的時代。

烏托邦變為起義者,由哲學的抗拒變為武裝的抗拒,從密涅瓦到帕拉斯①,總是冒著風險的,烏托邦急躁冒進成為暴亂,明知自己的結局會是什麼,常因操之過急,於是只好屈從,泰然地接受災禍而不是勝利。它無怨無恨地為那些不承認它的人們服務,甚至還為他們辯解,它的高尚就在於能忍受遺棄,在障礙面前它不屈不撓,對忘恩負義者依舊溫存體貼。

究竟是否忘恩負義?從人類的角度來說,是的。從個人角度來說,不是。

進步是人的生活方式。人類的生活常態之為進步;人類的相同步調稱之為進步。進步在前進;它天上地下到處巡遊,要達到妙奪天工的神聖意境;它時而停頓,等著和落在後面的人群會合;它有它的歇息,此時正在某個即將頓悟的傑出的迦南②面前沉思;它也有入睡的長夜;使思想家痛心疾首的一 點就是:陰影投射在人類的精神上,人在暗中摸索,卻無法讓正在酣睡中的進步甦醒起來。

“上帝可能已死去。”有一天,熱拉爾?德?奈瓦爾③對本書作者說。他將進步與上帝混為一談,把運動的暫時停止當作是上帝的死亡。

絕望是錯誤的,進步必然會甦醒過來。總之,可以這樣說,它睡著也在前進著,因為人們發現它成長了。當它又站起來時,人們覺察到它長高了。進步如同河流,不可能永遠平靜;不要築起堤壩,不要投入石塊;障礙能使河流濺起泡沫,使人類沸騰,從而產生混亂;但在混亂之後,我們就認識到進了一步。在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