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起身,撐開兩臂,揉揉眼睛望望,打個呵欠,終於清醒了。
醉性過去就象拉開帷幕。醉漢一眼就全部理解了幕布遮著的一切。種種情況都在腦中浮現,他不知道二十四小時以來發生過什麼事,但剛一睜眼,就全明白了。頭腦突然又清醒過來,沉醉時的模糊不清,那迷惑頭腦的霧氣,一下子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擺脫不開的清清楚楚的現實。
士兵們盯著退在角落裡的安灼拉,象被子彈臺隱蔽著一樣,格朗泰爾一 點也沒被看見。班長正準備再一次發令:“瞄準!”這時他們忽然聽見一個洪亮的聲音在旁邊喊著:“共和國萬歲!我也是一個。”格朗泰爾站了起來。
他所錯過了的整個戰鬥的無限光輝,此刻在變得高尚的醉漢眼中閃耀。他重複說著“共和國萬歲!”並以堅定的步伐穿過房間,靠著安灼拉站到排槍前面。
“讓他們一次打兩個吧!”他說。他又轉向安灼拉,溫和地問他:“你允許嗎?”
安灼拉微笑著握了下他的手。這微笑尚未結束,排槍就響了。
安灼拉中了八槍,仍靠著牆象被子彈釘在那裡一樣,只是頭垂下了。
格朗泰被打倒在他腳下。不久以後,士兵們把最後幾個藏在房子頂部的暴動者趕了下來,他們穿過一個木柵欄對準閣樓放槍。人們在閣樓中交戰。有人把人從視窗扔了出來,有幾個還活著。兩個正想法扶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