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謙恭和藹的語言,她那慈母心腸更是足以讓人心軟。一 天,姆姆們聽見她在發燒時說:“我做了個犯罪的人,但等我有了自己的孩子在身邊,那就可以證明上帝已經赦免我的罪了,我在罪惡中生活時,我不願讓珂賽特和我在一起,我會受不了她那雙驚奇憂愁的眼睛。不過我是為了她才作壞事的,這一點讓我得到上帝的赦免吧。珂賽特到了這兒時,我就會感到上帝的保佑。那孩子是無罪的,我看著她,我就得到了安慰。她什麼都不知道。她是一個安琪兒,你們看吧,我的姆姆們,在她那樣小小的年紀,翅膀是不會掉的。”
馬德蘭先生每天去看她兩次,每次她都要問他說:“我不久就可以看見我的珂賽特了吧?”他老回答她說:“也許就在明天早晨。她隨時都可以到,我正等著她呢。”於是那母親的慘白麵容也開朗了。
“呵!”她說,“那我可就快樂了。”我們剛才說過,她的病沒有起色,而且她的狀況彷彿一星期比一星期更沉重了。那一把雪是貼肉塞在她兩塊肩胛骨中間的,那種突然的驚冷,立刻讓她發汗的機能停止了,因此幾年以來潛伏在她體中的病,終於急劇惡化了。當時大家正開始執行勞安內克①傑出的指示,對肺病進行研究和治療。醫生聽過芳汀的肺部以後,搖了搖頭。
馬德蘭先生問那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