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靈魂,此外,再沒有其他值得一提的事。在那破房子的住戶中,最窮的是一戶四口之家,父親、母親和兩個已經相當大的女兒,四個人同住在一間破屋裡,一間我們已經談到過的破屋子。乍一看,這家人除了那種一貧如洗的窘態外,似乎毫無什麼很特殊的地方,在開始租用那間屋子時,那個家長自稱姓容德雷特。他搬家的情形和那二房東所說的一句耐人尋味的話出奇的象,是“什麼也沒搬進來”,我們在此把那句話借用一下。住下來不久,這容德雷特曾向那看門、掃樓道、同時又是住戶中資格最老的婦人說:“我說媽媽,如果有人來找一個波蘭人或義大利人或西班牙人,那可就是我埃”這一家就是那快活的赤腳小孩的家。他到了那裡,滿目盡是窮相、苦相,更難受的是見不到一絲笑容,他感到的只是爐膛裡的冰冷的和親人心間的冰冷。他進去時別人問他:“你從哪兒來?”他答道:“從街上來。”他離開時別人間他:“你到哪兒去?”他答道:“到街上去。”他母親還對他說:“你來這兒幹啥?”那孩子就這樣生活在缺乏愛的狀況中,猶如地窖中萎蔫的草。他並不為此感到傷心,也不埋怨任何人。他根本不明白父母究竟應該是怎樣的。儘管如此,他母親還是愛他的兩個姐姐。我們忘了說,在大廟路上,人們叫那孩子小伽弗洛什。他為什麼叫伽弗洛什呢?很可能是由於他父親叫容德雷特。某些窮苦人家的本能就是斬斷骨肉關係。過道底裡最後的那間房是容德雷特在那所破屋裡住的房間。一個極窮的青年男子,叫馬呂斯先生住在它隔壁的那問小房裡。讓我們來講講這馬呂斯先生是個什麼人。
第二卷大紳士
一九十歲與三十二顆牙
在布什拉街、諾曼底街和聖東日街現在還有幾個老居民,他們還記得一 個叫做吉諾曼先生的老人,並且在說到他時總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