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爛一塊玻璃,再掘開一條街上的鋪路石,再搞垮一個政府,為的是要看看後果。他是十一年級的學生。他聞看法律,但不學它。他的座佑銘是“決不當律師”,他的徽記是個露著一個方頂帽的便桶樣子。他每次從法學院門前走過時(這對他來說是少有的事),他就扣好他的騎馬服(當時短上衣還沒有發明出來),並採取了衛生措施。他望見學校的大門便說:“好一個神氣的老頭!”望見院長代爾凡古爾先生,卻說:“好一座大建築!”他常發現他的課本里有歌曲的題材,也常發現在教師們的身上有漫畫的樣子。他百無聊賴地吃著一筆非常大的學膳費,三千法郎.他的父母是農民,對他們他是明白要反覆表示敬意的。
對於他們,他常這樣說:“他們是農民,不是資產階級,正因如此,他們才有點智慧。”巴阿雷,這個任性的怪人,常在好幾個咖啡館裡走動,其他人有固定的地點,而他卻沒有,他四處遊蕩。徘徊人人都會,唯有閒蕩是巴黎人的習性。
究其本質,他是個感覺敏銳的人,不能以貌取人,他是有思想的。
他在“ABC的朋友們”和其他一些還未具體成立、要到後來才成立的組織之間,起著聯絡作用。
在這一群青年的組織裡,有一個禿頂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