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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甑幕獻印S⒐�拿鬃制煨�米罡叩囊簿�3m。一旁豎了一根2m高的木樁子,兩條繩子綁在旗杆和木樁子上,掛了兩面大米字旗,綴了一溜兒手帕大小的小米字旗。國旗小得太可愛了,色彩斑斕,跟裝飾品差不離,可就是太隨意,太不舒服。別看小小國旗,也是代表國家尊嚴的。中國人習慣了,走到哪,一杆國旗要飄得高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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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開進高烏特拉(9)

樹不讓砍,只能揀倒在地上的。比賽搞到了第六年,近旁適合做旗杆的樹幹子被揀得差不多了,想搞到滿意的就要另僻奚徑。謝宏單兵作戰,噌噌出發了。前幾天勘察路線,右手虎口被茅草割了一刀,現在都腫脹到了小臂,又燒又疼,可他還是一路小跑直插森林腹地,4個多小時後扛回了一根直愣愣的楊樹,胸徑不到10㎝,高度卻有7m,樹皮泛著淡淡的青白,光滑得幾乎沒小疙瘩,更沒開裂的縫兒。

王海洲很滿意,讓試槍回來的狼崽子幫著整一下。謝宏卻不滿意,對著隊友一揮手,嚷了一聲去,埋著腦袋幹開了。心裡不舒服呢。斬六將,過五關,50多個集訓隊員最後留下了10名鏖戰者,他成了幸運的十分之一,可惜只爭了個替補隊員。這些日子一直生自己的氣,一時鬧情緒,把最難得的唯一給鬧掉了。這回找旗杆,他一個人跑一路,削杆子的事也自己來,不是有情緒,因為這也是難得的唯一,是值得驕傲的事,不能再錯過,必須無條件地打個漂亮仗。

樹幹沒什麼要整的,表頭一端鑿上兩圈子槽子,能綁住繩子就行。可他夠磨蹭的,拿著砍刀刮個沒完,容不得樹皮子留一小點黑色青春豆。隊友們來來回回地瞅著樹幹,葫蘆串一樣不停地催問。謝宏抬頭看了看,太陽還在樹尖掛著。他不耐煩地嚷著:“催命啊,一邊去!”說吧,左手一抓樹幹,往上微微一拋轉換到了右手,抬至肩高,轉了幾圈,眯著眼瞄了瞄,輕輕地放到地上,走到帳篷前丈量了兩個來回,找準了對稱點,踮起陸戰靴在地上鑽了個小洞,跑進帳篷拿了鐵鍬,把小洞挖成了1m多深的圓坑。

人家都是把國旗往帳篷一角隨意一插,中國人習慣了中軸線,好看是一方面,吉利也是一說,最主要是立得正,飄得高,就有一種說不出的神聖,這是國家的形象問題。

條件太簡陋,沒有滑輪。組委會事先沒交待,中國隊也就沒準備,因為按中國人的習慣,東道主一般都會把這些事準備妥當的。謝宏用繩子把五星紅旗系在了卷刻好的槽縫裡,叫過孟國慶當升旗手。這事也是擺好了譜的,國慶的名字吉利,喜慶,跟五星紅旗聯得緊,再說猛張飛跟他這個賽關羽是鐵哥們,也是個替補隊號,有了好事也要讓他沾點喜邊兒。

一切準備就緒,他回到帳篷對著小鏡子整了整迷彩服,拿起電子秒錶跑到王海洲面前,一個靠腳立正敬禮,喊了聲:“報告!”

“集合!”王海洲一臉嚴肅,從小馬紮上站起來,聲音壓得很低,算不上吼,但兩個字音異常短促帶勁,一改這些日子的溫柔綿軟,神情和語氣又回到了訓練的日子。來塔林一週了,整天都是呵呵樂哈,一切都是寬鬆的,一句軍事術語也沒動用,現在的莊嚴肅穆還是踏上異國他鄉的第一回。

“是!”謝宏有力地回答道。

電子錶響起了一串嘀嘀聲,時針指向3,分針停在12。

03:00,這是北京時間。

換算為愛沙尼亞時間,,高烏特拉的太陽滑下樹顛的時候。

此刻,烏蘇鎮的東方第一哨正把太陽迎進祖國,神聖的陽光像一團流曳的火焰緩緩拓向神州大地……

敬禮――

喊習慣番號的嗓門,加上不一般的心境,王海洲將這一聲吼提升得異常高亢有力,重重地劃過長空,長長的尾音在森林裡轟轟振響。

面對國旗站立的15位中國軍人唱響了國歌:

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心情是激動的,亢奮的。一群不見經傳的中國偵察兵,身在異國他鄉,把太陽送回了祖國。在國外升起五星紅旗,對他們來說是平生第一回,也許是唯一的一回。祖國的太陽在升起,五星紅旗在升起。他們堅信,映照著紅旗五星的眼神,一定擁有剛毅、自信、驕傲,這是勝利的預兆。

謝宏和孟國慶從地上抬起樹尖,默默數著一二三……雙手慢慢地滑向樹的根部。2分零7秒,也就是127秒,這是天安門的升旗時間。人工數數不可能像電動升旗裝置準確無誤,但心誠就是忠誠,這就是標準的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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