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他是還沒有辦完事,或者是在另一個時空,他已經離去了,可在這個時空,他卻還沒抵達。前世和後世的時間並不同步,也許一錯開就是一兩年,這並不出奇。
當然,也許……也許他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含光已經可以平靜地對自己承認,她還是希望他回來的,即使他回來意味著她要更提心吊膽、隱姓埋名,但也比永遠都不回來,讓她猜測著他是否死在了前世要更強。他回來了以後,他們的故事彷彿可以畫上一個句號,可他要是不回來的話,永遠都會有一個很開放的問號在那裡牽掛著她的心情。
當然,這牽掛,如今已經是偶然閃過的一個念頭,不再能左右她的情緒。
在冬天到來的時候,含光離開了巴黎,去到南部的南特,那裡氣候宜人,很適合過冬,還有許多葡萄果園,她想去那裡學學怎麼品葡萄酒——秦國特產的白黃酒當然好喝,但是人嘛,都該敞開心扉對待新事物不是?含光一直就對葡萄酒很有好感,偶然興動,立刻就付諸行動,行李一收,便往南特去了。
在離開巴黎的列車上,伴著窗外高速掠過的風景,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上的戒指給去掉了。
☆、第238章 他鄉遇故知
和巴黎比;南特因為居住人數要少,整座城市乾淨得多了,而且治安也要更好,韋鳳飛聽說她要去南特;也十分羨慕,他們這些在國內的高管,去年一個個都忙成狗;她現在連金融業務都不得不放棄;全心全意低投入悠遊正在急劇擴張的事業版圖之中,想當然爾,即使有假期,也得去魯國;要來歐洲度假那就得看機會了。
含光在巴黎居住期間,並沒有用上韋鳳飛給的人脈,除了住所是服務完善的酒店式公寓以外,她過的幾乎就是平常人的生活,當然在社群大學也交上了幾個朋友,由於南特的服務業並沒有巴黎這麼完善,當然和網際網路世界的融合也沒有巴黎這樣快,她沒能在網上找到擁有管家和清潔工的這種高檔短租型公寓,又不想住冷冰冰的高等酒店,便根據同學的推薦,選了一家很有人情味的民宿居住。
南特的特色除了葡萄酒以外,就是各種海鮮了,她還沒想好是選讀葡萄酒相關的課程,還是進入酒莊短期實習,在此地享受了幾日溫煦的陽光和鮮嫩的海鮮,吹著大西洋的海風,除了稍稍有些孤單以外,她已經有點喜歡這個城市了。
當然了,既然拿掉了戒指,而且語言關也不是問題了,和她搭話的人並不少,畢竟異國美女在南特還是頗為新鮮的存在,含光雖然不是馬上就想戀愛,但拿掉戒指,多少也意味著心裡又過了一關,有時候和這些形形色色的男性聊聊天也蠻有樂趣的,多少能從他們的話裡瞭解一些當地人的生活。
南特有好幾個認證過的大酒莊,都開放參觀,直接到代理處預約就可以了,含光之前沒去是有些發懶,也因為帶來的幾本書還沒看完,她找了個喜歡的咖啡館,在冬日溫煦的陽光下把書都看過了,又休息了兩天,便總算是預約了酒莊之旅。和當天組成的一日遊小團一起,參觀了這附近最大也最富盛名的酒莊。
和秦國不同,歐洲這邊對於拳頭產品的生產過程似乎並不忌諱,含光在秦國住了這麼久,也不知道黃酒、白酒是怎麼釀造的,幾個出名的廠家好像也沒聽說會開方廠區參觀,這種體驗對她來說很是新鮮,從果園到生產線,她都看得興致勃勃,倒是對於品酒則依然一竅不通,雖然酒莊內部提供了品級不同的葡萄酒品鑑,又體貼地教導遊客該如何賞鑑葡萄酒,但她喝起來則只能領會個大概——基本上前世那麼多名酒,對她來說也就是個甜不甜的區別,這輩子也不好酒,當然沒什麼感悟了。
不過,難得出來一次,手信那還是要買的,酒莊內當然順帶著賣酒了,而且還提供海外郵寄服務,含光知道韋鳳飛愛喝酒,便為她挑了兩箱最貴的密斯卡岱——基本上她在酒上的品味也就是越貴越好了,想想還有德瑜啊,楊老師他們,索性又多買了一些,分別填了地址一一地寄過去。
女人就是這樣,一旦開了購物這條線,就很難抑制住了,接下來幾天她陸續又去了幾家酒莊,這回還順帶寄了什麼明信片呀,當地的小飾品呀,還有雖然釀造法一樣,但是品牌不同的酒呀,當時出來法國,完全是為了和過去,尤其是和于思平劃清界限,本來都不打算和國內太常聯絡的,結果現在反倒和出來旅遊一樣風花雪月了。
當然了,那時候預計和國內減少聯絡的一大原因是預計于思平會努力找她,不過現在都這麼久過去了,他還毫無音信,含光也不是那種意志非常堅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