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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值此海綿一樣吸收知識的時刻,李永寧之流根本就不在她的考慮內了。畢竟,除了學校以外的知識,學校以內的課業才是她要考慮的重中之重。

國文不必多說了,五年級下學期開始教授的文言文,比她看過的課本要艱深一些,但最多也就到《世說新語》裡比較淺顯的級別。詩也不過讀到《童趣》而已,在她那個時代,一般九歲的孩子都已經脫離《百家姓》、《千字文》,開始往《論語》進軍了,追求的乃是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吟的境界。含光唯一的問題就是她還不是很良好的拼音基礎,還有一些古今的語音變化,至於別的,那都是秒殺級別的。

算學的話,五年級下學期,幾何學的內容便更加多了,有許多作圖的課程也是新開的,這些新鮮的符號和角度,她之前在於元正那裡只是見識到了一些皮毛,雖說要花費精力,但也沒有什麼太大的難度——李含光去世的時候年紀不大,腦子還很活泛,正是吸收知識的最佳時間,再加上她畢竟比一般的孩子多了幾分成年人的自制力,在一頓惡補以後,已可以輕鬆跟上小學的課業程序。

這兩門主課,看來到小學畢業都不會給她帶來什麼麻煩,含光就把注意力轉向了副科——她現在在琢磨的事,如果被別人知道了估計都能噁心得吐出來。

含光在考慮她該挑選哪門副科來一鳴驚人。

之前說過不會參與楊善榆算學競賽,她是很認真的。第一個,於元正若要考桂樹中學,楊善榆算學競賽是他唯一的機會,搶不搶得過是一回事,去不去搶是一個態度的問題。不論於元正想不想考,她都不會在這件事上去和他搶風頭。第二個,算學畢竟是她剛剛涉獵的學科,根基未穩,要取得佳績,少不得得花費大量的功夫。但除了算學以外,國文、音樂、書法、繪畫還有於元正、韓氏壓根沒提起的女紅、馬術,在這個年齡段,她都是欺負小朋友的節奏。問題只在於她怎麼能合情合理地冒出頭來而已。

一個孤兒院的普通孤女忽然間擅長彈琴吹簫,估計都會被人懷疑是鬼上身了。同理還有繪畫、女紅和馬術,都是需要大量練習和特定材料的,馬術就不說了,含光早了解過,現在一匹寶馬的價值和她那個時候差不多,基本都不是貧民能接觸到的高貴物事。繪畫、女紅在取得成果之前都會出現大批次的習作,而且技法的發展也都是有脈絡可循的。她若是虎口奪食,從別人口中奪去了這個加分項,別人質疑起來的話,她拿不出習作啊。一張繡屏起碼要三個月時間來做,一幅畫也需要一盤顏料來畫,她上哪去快速製作成品?

思來想去,唯獨能容得下她大放異彩的,也就是書法一項了。先把才女的名聲給打出去了,日後砍瓜切菜般地給自己爭取額外加分,收到的質疑聲自然也就小得多了。

至於她是如何從一個鋼筆字都寫不明白的差生變成書法達人的……這個問題含光決定先不去細想。

很快,開學已有半個月了。含光充分地把握在學校的每一分每一秒來完成慈恩小學說不上繁重的家庭作業。她幾乎沒有經過什麼努力,就很輕鬆地掌握了目前這幾門課業的進度。如此驚人的變化竟沒有惹來議論,說起來還要得益於這具身體原主的零存在感。原來的李含光在同學里居然連一個朋友都沒有,連同桌都和她沒話說。就是現在,她在角落裡埋頭寫作業的身姿都沒有引來任何一點多餘的注意。

李含光雖沒刻意去了解,但畢竟慈恩小學也不大,她又起碼還算是有點城府和觀察力的,無需特別留意,也很快了解了幾個熟人在慈恩小學的境況。

李永寧、李蓮湖都在慈恩小學就讀,李永寧六年級,李蓮湖一年級。她們在學校裡毫無例外都屬於乏人搭理的那種孤僻同學。

也不是說就有什麼孤立、欺凌舉動了,沒有,只是單純的漠視。也許是慈幼局的孤兒不知道如何和外人溝通,也許是同學們也不知道怎麼和這些特別的存在相處,慈幼局的孩子在慈恩小學絕對是自成一派,頂了天能和同桌之類的不痛不癢地說上幾句,要說打成一片那是不論哪個人身上都沒發生過的。

含光也無意打破這個慣例,她繼續努力做作業,鋼筆墨水用得比別人快好幾倍,去領的時候還被張嬤嬤說了,“又不是天天都上書法課,墨水怎麼用這麼快。”

書法課一週也就只有兩節,一節上硬筆書法,也就是鋼筆書法,還有一節上毛筆書法。平時人們都用一種新科技發明的‘水筆’寫字,更新的還有圓珠筆等等,這些筆雖然上不得檔次,但架不住方便。用慣了兩種筆,連鋼筆都有很多孩子用得坑坑絆絆的,一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