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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在他身側兩公尺左右,有一條蛇正直立著上半身,吐著血紅的蛇信瞪他。

文鳳殊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的看過蛇。此刻與它那陰毒的眸子對視,全身寒毛都倒豎了起採,手心全是冷汗。

她悄悄從地上拾起一根粗壯的樹枝,繞過他面前,一步步逼近那條蛇。

文風殊看到她的樣子,一驚,趕緊低喝:“不許冒險……”

話音未落,蘇青荷手中的樹枝已如閃電般打下,一下子就擊中了蛇頭,然後如雨點般的擊打在十幾秒鐘內將蛇頭打爛。

但是她好像已經被嚇呆了,一下接一下不停地敲著,直到文鳳殊將她口中的棒子奪下,遠遠地丟開,在她耳邊大喊了一聲:“行了,它已經死了!”

她呆了幾秒,接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剛才的勇敢和冷靜全都煙消雲散,讓文鳳殊措手不及,只能看著她哭。

幸好她的淚水來得快,去得也快,不過一分鐘左右,她又破涕為笑。“還好死掉了!要不然被它咬死一個未來的大畫家,這是多麼遺憾的事呀!教授會第一個哭死的!”

她伸手抹去眼淚,卻在臉上留下了淡淡血痕。

文風殊一怔,忽然伸手撥開她的手掌,看見她的掌心被方才樹枝上的細小樹刺劃出了好幾道傷痕,他面色一凜,從自己的衣服中掏出一塊手帕,蓋在她的掌心上,沉聲道:“以後不要再做這種冒險的事,如果被蛇咬到,你要怎麼辦?為我而死嗎?”

“少臭美了!。誰要為你而死?”蘇青荷故意白了他一眼,恨恨的說:“我是怕蛇吃完你又來吃我,這完全是自衛。”

黑眸凝在她的臉上,許久,那眸底竟然漾出一絲笑紋。

“遇到你,要先自衛的恐怕是那條蛇吧?”他的一句話立刻招來她的揮拳,不過,在掌心受傷的情況下,要打痛他可能有點難度吧!果然,下一秒鐘,他便看到她咧著嘴呼痛的模樣。

誰也沒發現,在這片夜色下,悄然進駐他心中最柔軟那一處的,其實已不僅僅是今晚的月光……

雖說莎麗是一座美術學園,但體育課還是不可免的。

蘇青荷一邊做著熱身,一邊瞥向四周。

那些平時穿著時尚的富家子弟們,似乎比較習慣於做一個舉止優雅的淑女或是紳士,對於穿上運動衣在場上奔跑流汗,很不屑一顧!

大部分女生都在操場旁邊的臺階上坐著,三兩成群地閒聊;男生們還算好,有的打打籃球、有的小跑一陣,但似乎是表現給女生看的成分居多,真正認真上課的其實很少。

蘇青荷環視了運動場一週,沒有看到文鳳殊的身影。她走到軟墊前,飛身一躍,輕輕巧巧地躺落在上頭,微笑地望著天空中緩緩移動的白雲,心情極度舒爽。

忽然,一張寒冰似的臉橫在她眼前,擋住了她的視線,“蘇青荷,你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宋麗儀!?

“找我什麼事?”陽光有些刺眼,她眯起眼睛看著對方,那種表情令對方惱怒。

“你要我在這裡說嗎?那好,我坦白告訴你,是有關文鳳殊的。”

文鳳殊!?“文鳳殊怎麼了?”

“請你不要老是纏著他,好嗎?你們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說穿了,你根本高攀不起他,明白嗎!?”宋麗儀高昂著下巴,不可一世地說:“文鳳殊有著天生的貴族氣質,你看看你,從頭到腳沒有一點和‘貴族氣質’沾得上邊,你憑什麼接近他?”

蘇青荷覺得好笑,“你的意思是我從頭到腳都不優雅,是嗎?那又怎麼樣呢?誰規定我一定要做個淑女的?我就是我,我自己覺得開心就好了,至於文鳳殊,用不著你替他擔心,他願意和什麼人交朋友,他自己難道不能作主嗎?”

她一躍而起,打算離開,宋麗儀卻追了過來,提高聲音對她的背影喊這:“你別裝了!你在妄想當梅德里伯爵夫人,不是嗎?我敢肯定,他的家族是不可能接受像你這樣的女孩子的!”

“你說梅什麼伯爵?”蘇青荷挑挑眉,“你小說看多了吧?文鳳殊是靠獎學金救濟上學的,哪兒來的什麼伯爵家族?”

宋麗儀噗哧一笑,“你還在裝蒜嗎?全校誰不知道他是法國梅德里伯爵的獨子?梅德里家族的企業遍佈全歐洲。獎學金?救濟?你未免太侮辱人了!”

蘇青荷微怔,一時無法明白宋麗儀話裡的意思。

梅德里伯爵的獨子!?那好像是離她很遙遠的一個名詞。法國?離她更遙遠。

抬眼,她看見文鳳殊正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