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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從遇上了胡小塗,他便一次又一次地破例。第一次被女人付賬買他一夜;第一次相親;第一次出車禍;第一次被女人挑起情/欲卻寧可憋死也不碰她;第一次給女人買內衣內褲;第一次哄女人……以及第一次吃女人的閉門羹。

任以行終於氣不過,還想讓他怎麼樣,他都已經解釋清楚來龍去脈了,他逗她說自己不喜歡她,是因為他想告訴她他愛她,是想到時候給她一個驚喜,可都這樣說了她還是信不過他,不打算原諒他?

任以行憤怒地眯了眯眼,胡小塗,看來我不對你男人一回你就始終不清楚自己的身份!男人攬在胡小塗腰上的手稍一使力,便將她的身子扳過來一點,他的唇順勢吻在胡小塗的唇瓣上。

吻了一會兒,任以行卻覺得不對勁,他堪堪起身,定睛,下一秒,恨不得一手掐死她——

那熟睡到口水橫流只差打鼾的女人,不是他老婆是誰?

******

第二天胡小塗醒過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十點。她翻了個身,發現自己的身旁竟沒人。她撐坐起來,目光依舊呆呆地看著身側的位置,略微褶皺的枕頭和毛巾被,心下大驚,很明顯,那個人睡過的痕跡。

胡小塗無語望天,昨晚……會不會又被他奸/屍了 ?她支起腦袋慢慢回想——

他從浴室把她抱出來後,她便擰過身子背對著他慪氣,接著他過來跟她解釋說他愛她,聽到這句話之後她就像終於如願可以瞑目了一樣,早已打架的眼皮沉沉地合上,再後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胡小塗撇了撇嘴,他說他愛她?再次在腦子裡過了遍電影之後,胡小塗倒回床裡,拽起毛巾被蓋上自己的臉,良久,咯咯咯的笑聲變成了狂放而又不羈的哈哈大笑……

直到那驚悚的笑聲傳到一直侯在外面的服務生耳裡,為首的女孩兒感嘆了句“終於醒了”,然後敲了敲門闖進來,“胡小姐,任先生讓我們替您梳洗打扮。”

胡小塗頓時窩回床裡,看著幾個小姑娘,警覺十足道,“幹嘛?”

小姑娘們面面相覷,之後均是很識相地閉口不談,為首的那個只好接過話茬,“胡小姐,任先生在餐廳等您一起用餐。”

胡小塗恍悟地點點頭,“哦……那為什麼要打扮?”關鍵時刻胡小塗一點也不傻,腦子轉的嗖嗖的。

眾人背後汗涔涔,開始瞎掰,“這是任先生吩咐的。”

胡小塗忖度片刻,也好,打扮就打扮,權當是……當做他肯說出實話的獎賞。她跳下床,很長記性地抓起浴巾,跑去洗了個舒爽的澡。

胡小塗裹著浴巾出來,被一幫小姑娘按在椅子裡,在她得臉上描來畫去。

直到一個清爽淡雅的妝完成,直到小姑娘們示意她可以換衣服了,胡小塗才意識到一個異常嚴峻的問題——是選擇繫帶鏤空,還是選擇細帶丁字?

這的確是個問題,關於死與……死的問題。

胡小塗一邊在心裡把任以行的祖宗八代問候了個遍,一邊鄙夷著捏起“嬌柔纖細”的丁字褲琢磨了半天,最後還是立在一旁的小姑娘告訴她哪是前哪是後,她才硬著頭皮套了上去。

不選擇繫帶的,主要還是因為胡小塗對那兩根形同虛設的帶子很是不放心,就如同不放心那個男人一樣,不敢徹底地敞開自己的心扉。

一切收拾妥當之後,胡小塗看到了任以行為她準備的小洋裝。狠狠收腹,背後拉鍊一拉到頂,她欲哭無淚,吃個飯至於穿得像要跳小天鵝似的麼……純白色小抹胸加超短超翹的蓬鬆下襬……

而直到她們為胡小塗披上頭紗,直到她們遞過來一小束花捧塞到胡小塗手裡,胡小塗才有種不祥的預感,黑雲壓城般洶湧著漫過她的頭頂。

可惜為時已晚。

胡小塗發誓,在今後的日子裡,在今後的每一個三百六十五天裡,如果她胡小塗能讓任以行有一天好日子過,她就不姓胡——

被幾個彪形大漢“請”去所謂的見面地點時,胡小塗再次懷疑起自己這樁荒誕至極的婚事來,自己對這個男人的瞭解,是不是真的太少了點?

他開豪車,他喝好酒,他被人叫“任處”,他去民政局登記結婚可以走後門,他一晚上的時間可以搞定旅遊簽證,現在他還請來幾個泰森級人物逼著她穿著一身精緻蚊帳去見他……

胡小塗鬱結,至於麼,不就是見個面吃個飯麼,就算是舉行婚禮她也不至於當逃兵啊。在幾雙眼的緊盯之下,胡小塗在水上木橋上七拐八拐,最後站到了拉古娜島的純白色沙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