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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裡面自也有許多人在一旁侍候,地上鋪了紅毯子,綿延直伸到前方的臺階下。臺階盡頭的平臺站著個白衣男子,瑨璃那剎那怔愣,還以為那人是霍司崖。

可是走近了才發現,他是鑑月。穿了這樣雪白的衣裳,很有幾分霍司崖地樣子。只是他的面目,比霍司崖更為冷峻,他向瑨璃行了禮,眼神示意,便有幾個侍女走上來,為首一個手上捧著一個托盤,上面鋪鮮紅的絲緞。

鑑月說道:“請主上將玉盒與玉璽放到托盤上。”

瑨璃照做了。那玉墜昨日從王府出來時她就已經帶在身上,只是放在“永恆”的劍殼內。鑑月小心而虔誠地將玉墜嵌入玉盒中,天衣無縫地套在一起。在陽光下放出柔和的光芒。鑑月道:“請主上隨我來。”

瑨璃聽得甚是彆扭,他一口一個主上。再看他的面容,好看的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雕塑一般不芶言笑。他身材與霍司崖差不多。一樣的孔武有力,此時大步帶著他們往前方走,沐豫以及幾個大臣跟在後面。

瑨璃心想鑑月必是要領她去拿玉璽。

天晉國的皇宮是如此空曠深遠,鑑月走在前方。身裳飄袂。走過寬闊大道,再往上便是幾十級階梯。上去是太和殿,鑑月卻在樓梯下方拐進了一條長廊。走到一半,他驀地迴轉過身。“主上隨我進來,其餘人在外等候。”接著接過侍女手上地托盤。

瑨璃不禁想,自己一人跟他進去。若他起異心想對付她怎麼辦?

回頭看了一眼沐豫。他卻給她鼓勵的眼神。瑨璃想,鑑月應當是皇叔這邊的人吧。否則他應當是最放心不下的才對。

瑨璃便準備跟著鑑月走,突地後面一聲斷喝:“慢著!”

是端木瞿!他大步朝他們走來,慕容瀟與錦華下意識地一左一右走到瑨璃身邊。瑨璃看著端木瞿,他黑黑的臉此刻越發暗黑,想必知道玉盒被盜,他急得怒火攻心了。

沐豫朗聲道:“丞相可有事?”

端木瞿的眼裡閃過暴戾:“十九王爺,偷人東西,也是王者風範麼?”

瑨璃微笑道:“丞相說得有趣。怎麼是偷人東西?你的東西我偷了那叫偷。屬於我地東西我拿回來了,叫物歸原主,不叫偷。”

沐豫眉眼間全是讚許,“璃兒說得對。你們且去吧,丞相相必沒什麼事要煩擾你們了。”

端木瞿要上前,卻叫慕容瀟等人攔住了。瑨璃只跟著鑑月往前走,大步追上他與他並肩。鑑月並不看她,瑨璃說道:“玉璽放在哪裡。”

“在。

瑨這是一個稜角分明,面容相當俊朗的男子。不知鑑月這個司職,是不是隻能長年呆在皇宮裡?她道:“我聽說鑑月長老是記載歷史的文官。”

“是。主上有什麼疑惑地?”

“只是一個文官而已,既沒有實質軍權,也沒有特殊權利,為何端木瞿要怕你?”

鑑月面無表情,“他並沒有怕我。他怕的只是歷史。”

瑨璃搖頭:“能將我娘逼死,他還有什麼可怕的?哦,我聽說他怕你。”

“怕我做什麼。”

他們說著話,腳步不停已經繞過長廊,往一個宮殿進去。宮殿門口站著四個丫環,見他們來,忙跪下行禮,進了那座宮殿她才說:“他們說端木瞿這麼多年沒有玉璽不登基是因為你地緣故。”

鑑月嘴角有抹自嘲地笑,“興許是傳著傳著就傳變了味。當年我不過才十歲而已。”

“那十歲地你可曾做了什麼讓端木瞿望而卻步的事?”

他聳了聳肩,不置可否。宮殿沒有采光,四處顯得黑暗,而且裡面光禿禿地什麼也沒有。只在宮殿盡頭有一扇門。鑑月從腰間拿下一串鑰匙開了那門,裡面更加黑暗。他說:“進來。”

瑨璃才進去,身後的門便合上了。裡面黑漆漆的,黑暗中閃過一絲火光,鑑月點了火熠,燃起幾支白色蠟燭。

這是一個寬大的屋子。但是仍然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她疑惑地看著他走向牆,忽然明白了。他在牆上亂拍一通,瑨璃曾經見過霍司崖在萬涉谷的地牢使用這招。果然在拍打牆面幾下之後,轟得一聲,石門應聲而起。

裡面有一股黴味,鑑月說:“這裡十幾年不曾有人來過。”

“當年我娘去逝,是誰把玉璽放進來這裡的?”

“前一任鑑月。”鑑月將蠟燭放到燭臺上,瑨璃可以看清整個密室非常狹小,方方正正的桌子上一個石制機關,中間一個凹洞,正是放玉盒和玉墜的。瑨璃不禁想這麼個小小的東西,裡面竟藏著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