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他不願拋下宇文雄,二來宇文雄還兼有代師清理門戶的任務,這是鍾展所不能替代的。故而鍾展不惜靈丹、功力,成全了宇文雄。半年前鍾展在氓山大會之時,也曾為葉凌風打通三焦經脈,助他大增功力。那時他是因為想招葉凌風為婿,贈他這份“厚禮”的。如今則是為了挽救義軍,又給宇文雄打通經脈,兩者的意義自是大不相同。鍾展回想起當日之事,不勝感慨。
宇文雄恢復了功力,心裡想道:“風從龍騎的是駿馬,可惜我這匹赤龍駒——”心裡正想到赤龍駒。忽地便聽得赤尤駒在外面嘶鳴:
宇文雄這一下更是喜上加喜,說道:“赤龍駒也奪回了麼?”
鍾展笑道:“赤龍駒很有靈性,我替它趕跑了楊鉦,它便服服帖帖地跟我了。此時正在外面吃草呢。”
宇文雄大喜道:“有赤龍駒就好了,我只耽擱了一天一夜,今後兼程趕路,或許還可以赴在風從龍的前頭。”
鍾展夫婦送他上路,鍾展說道:“你的馬快,你先走一步,我隨後也要來的。你的武功已勝從前,楊鉦受了我的掌傷,你即使碰上了他,料想也可以勝過他了。好,你放心去吧!”
宇文雄忽地想起一事,說道:“弟子有件事情,想拜託老前輩。”
鍾展道:“不必客氣,說吧!”
宇文雄道:“弟子這次入川。是和一個友人同行的。他的坐騎較慢。走在後頭。我和他約定,每走十里,就給他留下一個記號的。昨日我受了傷,記號中斷,他不見記號,一定很是擔心。如今他多走一天的路程、不知是否已趕在我的前頭。假使未曾趕過,還在後頭的話,老前輩若然碰上,請代為告訴他一聲,免他擔心。”
鍾展道:“好的。你這位朋友叫什麼名字?多大年紀?相貌如何?”
宇文雄說了葉慕華的名字。仔細描繪了他的相貌。鍾展怔了一怔,忽地對妻子道:“沁梅,你還記得前兩年咱們給識一個哈薩克族的酋長,他說曾有姓葉的父子二人,好幾年前在科爾沁草原幫他們打過仗。他們姓的是漢姓:但卻用胡人名字,也不知他們是否漢人。不過,兒子的相貌,看起來卻比父親更像漢人。”
李沁梅道:“不錯。是有這事。當時你還疑心那人是葉沖霄,不過,咱們沒有機會到科爾沁草原,後來也沒有再進一步打聽了。”
鍾展道:“你還記得姓葉的那個兒子的名字吧?”
李沁梅笑道:“倘皆他是葉衝青的兒子的話,那就當然是叫葉凌風了。四川總督葉屠戶的兒子冒用這個名字,才教江海天相信他是內侄的。”
鍾展道:“不,我是說他的胡人名字。”
李沁梅想了一想,說道:“當時那個哈薩克族的酋長是說過的。西域有許多小國,也不知他是哪一個的姓氏名字?那幾個字怎麼念我也忘記了。不過,意思是還記得的,大約是對中華上國極為仰慕的意思。”
鍾展拍了拍手,說道:“這就對了!宇文雄的那位朋友叫葉慕華,可不正是仰慕中華上國之意?”
宇文雄呆了一呆,驀地恍然大悟,說道:“一定是了!葉慕華一定就是真葉凌風,怪不得他對於假葉凌風的事情瞭如指掌,首先揭發那個奸賊的陰謀、原來那好賊就是冒充他的!”
鍾展很是高興,說道:“一定是這樣的了,哈哈,江海天錯認親戚,如今咱們給他找回真的內侄,將來說不定還有真假葉凌風對質的好戲上演呢。這也真算得是武林趣事了。”
李沁梅一瞪眼睛道:“還說‘趣事’呢?秀兒要是上了他的當,哼,我只怕你哭也哭不出來!”她數說大夫,自己的眼眶卻先自紅了。但此事卻不能埋怨丈夫,只能埋怨自己。
鍾展忙道:“好,宇文世兄,你的事情要緊,趕快走吧。我會替你留心葉慕華的行蹤的。”
李沁梅也趕著囑咐宇文雄道:“你見了鍾靈和鍾秀,告訴他們,我馬上就會來的。祝你一路平安,將這奸賊手到擒來!”
宇文雄跨上赤龍駒,兼程趕路。一路之上,仍然沒有發現風從龍的行蹤,也打聽不著訊息。不知他究竟是在前頭還是後頭?
宇文雄擔著兩重心事,除了怕風從龍趕在他的前頭之外,就是掛慮他的師妹江曉芙了。
李沁梅害怕女兒上當,他則是害怕師妹上當。馬在飛奔,一幕幕的在事在他心頭翻過。幽谷裡的相互扶持,師門中的一同練武。還有,東平湖畔的笑語盈盈,小山坡上的衷情吐露。他們並沒經過山盟海誓,但也早已是心心相印了。宇文雄心裡想道:“師妹雖是天真未鑿,但卻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