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了。葉凌風之所以故意表示親熱,為的就正是要鬆懈宇文雄的戒備。
宇文雄說話之後,葉凌風哈哈笑道:“宇文師弟,這是什麼話?枉你作我同門,還不懂得愚兄對你的心意麼?師母雖然把你逐出門牆,我可一直還是將你當作師弟看待的。好吧,有話慢慢再談,咱們一同回去。”
宇文雄對葉凌風並非沒有提防,但卻想不到他笑口未闔,便會突下毒手。葉凌風作勢拉他,宇文雄們身閃過一邊,正想說句客套的話,葉陵風把手心一張,兩枚錢鏢已是閃電般的突然射出。這兩枚錢鏢乃是他早就扣在掌心了的。
距離大近,閃躲不及,卜卜兩聲,兩枚錢鏢都打中了宇文雄的穴道,宇文雄大吼一聲,跌出三丈開外。
葉凌風喝道:“好個膽大包夭的奸細,敢來騙我!你就是我的親兄弟我也要取你性命!”聲到人到,拔出劍來,一劍就朝著宇文雄心窩刺下。
幸虧宇文雄經鍾展給他打通三焦經脈之後,內功造詣大勝從前,雖給葉凌風以重手法的錢鏢打中穴道,一時尚未昏厥。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及時拔劍擋了一下。可是他氣方不佳,人又躺在地上未能躍起,雙劍相交,“當”的一聲,就給葉凌風的內力震斷了。
葉凌風獰笑道:“宇文雄你還想活命麼?”第二劍正要刺出,忽聽得鍾秀顫聲尖叫道:“葉大哥,這、這不大好吧!”
原來鍾秀正是在葉凌風暗算宇文雄的時候,趕到現場的。葉凌風與宇文雄後半段談話她已經聽見,知道來人是宇文雄了。
葉凌風突施毒手,要殺宇文雄。這不但是出乎宇文雄意料之外,更大出鍾秀意料之外。剛剛葉凌風還在向她自表“苦心”,說是為了不忍師妹傷心,他寧可讓宇文雄“恩將仇報”,也是要“包庇”這個師弟的。哪知言猶在耳,葉凌風便在她的面前要把這個師弟置之死地!
鍾秀心情極為複雜,不錯,她還是相信葉凌風的,宇文雄既是“奸細”,葉凌風殺他也沒什麼不對。但葉凌風剛剛說了那樣的話,馬上又要殺宇文雄,在江曉芙面前又怎能說得過去?依鍾秀的想法,為了江曉芙的緣故,葉凌風大可廢掉宇文雄的武功,揭發他作“奸細”的事實,但卻不妨饒他一命,至於江曉芙以後怎樣對待宇文雄,那就是江曉英的事了。如今未問口供,就把宇文雄殺掉,江曉芙豈不是要恨大師哥一生。
鍾秀正是由於這種心情,才連忙出聲請葉凌風罷手的。她並非是有所愛於宇文雄,而是完全為葉凌風著想的。
鍾秀這麼突然一叫,葉凌風不覺怔了一怔,宇文雄盡了最後一點氣力,在地上一個打滾,葉凌風的第二劍刺了個空。
葉凌風對鍾秀尚有所求,不能不敷衍她幾句。不過他也只是略一遲疑,便即仍然趕去,一面揮劍追殺,一面說道:“秀妹,若不殺他,禍患極大,我這是迫不得已的!”
鍾秀心亂如麻,叫道:“即使非殺不可,暫緩片刻何妨?”可是由於她沒有決心阻攔葉凌風,葉凌風只當沒有聽見,她話猶未了,葉凌風已是又一劍刺下。
宇文雄氣力用盡,躺在地上不能動彈,剛才給錢鏢打著的穴道,此際也因為不能運氣封穴,開始麻痺,漸漸消失知覺。
葉凌風一劍插下,眼看這一劍就要把宇文雄釘在地上,忽覺背後有金刃劈風之聲,床勢極為凌厲,葉凌風大吃一驚,連忙反手招架,只聽得“當”的一聲,葉凌風的劍尖竟被來人削斷。
宇文雄驚喜支集,盡了最後一點氣力叫道:“師妹!”可憐他已是精疲力竭,只叫得出一聲“師妹!”人也就暈過去了。
葉凌風側身一閃,回過頭來,只見江曉芙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氣沖沖他說道:“你為什麼要殺宇文雄?”
原來江曉芙因為放心不下鍾秀,回到房中,左思右想,覺得還是不應和鍾秀賭氣,於是又再出來找她。不料恰恰碰上了這樁事情。江曉芙已聽得鍾秀喝止無效,便立即當機立斷,採取最存效的辦法,出劍攻葉凌風。
葉凌風老羞成怒,說道:“我是主帥,我在執行軍法,你豈能妄自阻攔?”
江曉芙道:“你是主帥就能胡亂殺人嗎?你憑的是哪一條軍法?”
葉凌風只伯宇文雄甦醒過來,就要揭破他的秘密,在這緊要的關頭,他怎容江曉芙和他辯論,當下漲紅了面,喝道:“讓開!”江曉芙橫劍攔住他的去路,冷冷說道:“你想殺人滅口,決什不能!”
“殺人滅口”四字從江曉芙口中說出,聽在葉凌風耳中,便似給刺了一刀似的,登時乘機發作,咆哮如雷:“你瘋啦!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