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一間囚房道:‘林道軒就是關在這間房子,紈姐,你可以放我了吧?’
上官紈提高聲音叫道:‘軒弟,軒弟,你在哪兒?你聽得見我叫你嗎?我是你的紈姐!’
過了一會,果然聽得一陣噹啷噹啷的鎖鏈聲,林道軒在屋子裡應道:‘我在這兒,紈姐,這個地方你怎麼能來,你快走吧!’
上官紈聽到了林道軒的聲音,也就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
楊梵道:‘我不是騙你的吧?好啦,你可以放我了吧?’
竺清華卻起了疑心,暗自想道:‘林道軒是天牢裡最重要的犯人,怎的會沒人看守?’連忙叫道:‘紈姐,還不能放他!’
話猶來了,忽聽得有人喝道:‘哪裡來的女娃子?楊梵,是你帶來的嗎?’聲音有如金石交擊,刺耳之極,獄中並無燈火,淡淡的月光之下,只見那間囚房前面突然出現了一個身披大紅袈裟的喇嘛憎,也不知是從哪兒鑽出來的。月光黯淡,這喇嘛僧大約也還未看得清楚楊梵是給上官紈揪著。
楊亢嚇得渾身發抖,顫聲叫道:‘是,是……不,不是。佛爹,你別動手!’
那喇嘛僧‘哼’了一聲,喝道:‘楊梵,你敢把外人引來,我先把你斃了!’一抖手飛出三支飛鏢,竺清華、上官紈各自打落一支,還有一支幾乎是擦看楊梵的額角飛過。
楊梵叫道,‘紈姐,你們動手,我必喪命,你、你做做好事,放了我吧。’
若然換了第二個人,必然要把楊梵緊緊抓著作為人質,但上官紈畢竟還有幾分念著舊情,心頭一軟,想到:‘這喇嘛來勢雖兇,但我既然可以打落他的飛鏢,想來功夫也不會好到哪裡去?我與清華聯手,料想可以勝他。我揪著楊梵反而不便打架。
又何必要他送命?’如此以想,便把楊梵一推,喝道:‘今次饒你,望你改過自新,滾吧!’楊梵在地上打了個滾,忽地叫道:
‘佛爹,把這兩個丫頭拿下,可別殺她!’
竺清華怒道,‘好呀,以放了你。你就要作惡了麼?紈姐饒你,我可不能饒你!’上前正要再抓楊梵,陡然間只見一幅紅雲當頭罩下,卻原來是那個身披大紅袈裟的喇嘛曾已經從屋頂跳了下來。
竺清華一劍刺去,‘蓬’的一聲,劍尖刺著袈裟,非但不能刺穿袈裟,反而給袈裟裹住。喇嘛僧哈哈笑道:‘好凶的女娃兒,你要抓楊梵,我可要抓你了。’他脅指尖還未沾著竺清華的衣裳,只是那麼揚空一抓,竺清華已是覺得一股力道要把她牽引過去,竺清華大吃一驚”連忙施展家傳的輕功絕技,一個斜身滑步,避開正面,身上所受的那股力道梢稍減輕,立即便是一個“燕子穿簾”的身法,斜掠出去。
喇嘛僧這一抓未曾抓著竺清華,也似有點詫異,“咦”了一聲,喝道:“往哪裡跑,乖乖的給我躺下來吧!”改抓為推,掌力一發,便似狂濤一般從後面捲來,竺清華已是跳出三丈開外,兀是給它波及,立足不穩,果然一跤跌倒。她那一柄青鋼劍也早已給袈裟捲去了。
上官紈這一驚也是非同小可,說時遲,那時快,喇嘛僧又已向她撲來。上官紈功力較高。給他掌力一震,打了幾個盤旋,卻未曾跌倒。
可是上官紈的輕功卻不及竺清華,一給對方的掌力裹住,可就不能像竺清華那樣及時逃脫了。不過幾招,那喇嘛僧大喝一聲:“撒手!”袈裟一卷,把上官紈的寶劍也奪出了手中。
原來這喇嘛僧是西藏紅教喇嘛中數一數二的高手。藏名桑布巴,本領還稍稍在楊鉦之上。他和楊鉦二人都是奉命來專門看守林道軒的。桑布已剛才因為楊鉦的兒子在對方手中,是以他故意隱藏本領。說是要先斃楊梵,其實只是用三分力道打出暗器,好讓上官紈以為他不難對付,便放了楊梵。上官紈果然中計。
桑布巴奪了上官紈的寶劍,哈哈大笑,說道:“楊梵,你要這位姑娘是不是?好,你就來把你的姑娘領去吧!”正要出手話捉上官紈,忽聽得霹靂似的以聲大喝,原來是上官紈的父親上官泰趕到了。
上官泰見女兒遇險,人未到,掌先發,桑布巴心中一凜,想道:“這人倒是不可輕敵!”顧不得再捉上官紈,一揚手就把那把剛剛守來的青鋼劍向上官泰飛去。
上官泰讓過劍尖,抓著劍柄,把劍拋給女兒,說道:“快去救人,我來打發這個兇僧!”他的劈空掌力未能將桑市巴擊退,亦已知道對方是個勁敵了。上官紈接過寶劍便走,上官泰則攔在她的前頭,與桑布巴“蓬”的對了一掌!
雙掌相交,只聽得“蓬”的一聲,桑布巴身形一晃,上官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