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來是個衛士。聽見聲響,進來查房的。一見這獄卒正在給尉遲炯搬開那面大枷,一刀就劈過去,削下了獄卒的腦袋。
衛士見尉遲炯腳鐐未解,放下了心,衝上來喝道:“死囚徒,你想越獄嗎?”一刀又再劈下。尉遲炯雖是腳鐐未解,但這衛士畢竟對他還是有些忌憚,故此意欲把他斫傷,再給他扣上手銬。
尉遲炯心道:“來得正好!”卻故意裝作驚慌的樣子,身軀後仰,特那衛士的鋼刀所到胸前,他雙指一鉗,已是柑著刀背,衛士給他一拉,隨著跌倒,壓在他的身上。
尉遲炯一個翻身,衛士還未能叫得出聲,已是給他扼死。尉遲炯把那口奪過的鋼刀仔細一審,只見刀口如一泓秋水,卻原來是一把鋒利的緬刀。尉遲炯笑道:“多謝你給我送來利刃。”
尉遲炯猛力一刀,斬斷腳鐐,但扣住腳踝的那個鐵鎖卻不能一刀劈開,不過腳鐐既斷,帶著鐵鎖,也可以走動了。
尉遲炯脫下那衛土的號衣,往身上一披,便跑出去。他腳上拖看一個沉重的鐵鎖,鐵鎖又是連著五六寸長的鐵鏈的,跑動之時,嘩啦啦作響。
看守這座監牢的衛土,聽得聲響,紛紛趕來,走在前面的兩個人打著火把,與尉遲炯碰個正著,這一驚非同小可,失聲叫道:“不好,有人越獄!”
尉遲炯笑道:“你們碰上了我,當然好不了!”一刀一個,將這兩人劈翻,繳了他們手上的刀劍;跳上屋頂。這時四面八方都已有人在喊,“留神,留神,有人越獄!”尉遲炯也跟著大叫道:“有人越獄,有人越獄!喝!快追!犯人向這一邊逃了!”丟擲繳來的刀劍,一刀一劍在半空中互相沖擊,發出的聲音就似有人廝殺一般,引得好些衛士,向那邊跑去。尉遲炯剛才伏地聽聲,早已知道他妻子的所在,便一逞往外直闖。
黑夜之中,他披著衛士的號衣,飛越了十幾重瓦面,有的鷹爪以為他是自己人,有的鷹爪聽的鐵鏈拖在瓦面的聲響,跑來要查究之時。他又早已闖過去了。刑部大牢看守雖多,但因牢中有個更重要的犯人林道軒,從御林軍和大內調來的軍官與侍衛大部不敢離開防地,因此,尉遲炯並沒受到多大阻攔,沿途只再殺了三四個人,便闖到外間他的妻子正在廝殺著的那間庭院了。
尉遲炯叫道:“因妹,別慌,你大哥來了!”祈聖因本已筋疲力竭,正擬回劍自殺,忽然聽得丈夫的聲音。精神陡振,登時又是鞭劍翻飛,盪開了賀蘭明的鋼鞭,擋住了李大典的快刀。
屋頂上的兩個衛士過來攔截,這兩人是大內高手,武功非同小可,但卻也不能堵住尉遲炯,尉遲炯霍霍兩刀,疾如閃電,第一個衛土格得兩刀。第三刀又到,幾乎是貼看他的面門削過。
這個衛士驟然一驚,一步踏空,骨碌碌的就從屋頂上滾了下來。
第二個衛士揮舞長矛刺去,尉遲炯搶來的緬刀雖然鋒利。份量卻嫌輕了一些,只能將槍頭撥開。卻不能將它打落。
那衛士看出他腳有鐵鎖,料他跳躍不靈,又一槍便朝著他腳踝刺來,尉遲炯一個“虎尾腳”向後倒撐,鐵鎖連著的那幾寸鐵鏈也變成了他的兵器,恰恰纏上了那衛士的長矛,登時把那衛士也拖再跌倒,尉遲炯大吼一聲,從屋頂上便跳下來,兩夫妻會合一起,並肩抗敵,祈聖因微笑道:“大哥,有你和我一起,我還有什麼害怕?”
賀蘭明冷笑道,“那我就成全你們夫妻倆,讓你們做一對同命鴛鴦吧!”水磨鋼鞭鞭頭一沉,“唰”地一招“枯樹盤根”,猛攻尉遲炯的“下盤”,鋼鞭卷地,掃他雙足。尉遲炯腳戴鐵鎖,跳躍不靈,賀蘭明之所以攻他下盤,就是欺他這個弱點。與此同時,李大典也使出一招“雪花蓋頂”,刀光閃閃,朝著尉遲炯的天靈蓋猛劈下來。
這兩人是老搭檔,招數配合得又狠又妙,上下夾攻,竟是要把尉遲炯置之死地。祈聖因待要助她丈夫,但原來在這院子裡把守的兩個衛土亦已殺了上來,祈聖因要解除丈夫的後顧之憂,不能不全力招架。
好個尉遲炯,在四方受敵之下,猛地大喝一聲,提足一踏,拿捏時候,不差毫釐,剛好踏住了賀蘭明的鞭頭。手中緬刀一翻一絞,只聽得一片斷金夏玉之聲,李大典那口雁翎刀脫手飛出,但尉遲炯的緬刀卻斷為兩段。
原來李大典這口雁翎刀乃是百鍊精鋼打成的寶刀,刀質還在尉遲炯奪來的這口緬刀之上。但李大典的內力卻遠遠比不上尉遲炯。故所以雙刀碰擊之下,李大典虎口流血。雁翎刀給對方絞脫,而尉遲炯的緬刀卻也給對方削斷。
尉遲炯大喝道:“接刀!”手中的兩截斷刀飛出,分射